“儿媳妇……你怎么不理我?”沈桑宁真的有点气了。
倏地,她身子腾空,吓得惊呼一声,儿媳妇把她背起来了。
然后上了马车。
沈桑宁迷迷糊糊地靠在“儿媳妇”身上,感觉后脑勺硬邦邦的,她支撑起身,朝“儿媳妇”的肚子摸去。
按理说,女人的肚皮是软软的,可是……
她忍不住愁起脸来,对上“儿媳妇”神色,“不应该啊……你这个肚子怎么好生养的?改天给你配点药,调理调理。”
还想多说两句,头却突然被“儿媳妇”的大掌按了回去。
“别说话,睡觉。”
裴如衍低沉道。
他的脸色,如同裂开一般。
马车快驶到国公府时,沈桑宁做着梦醒了,还是有点醉。
睁开眼,就看见男人有棱有角的下巴。
他似有所感,低头对上她目光,“我是谁?”
沈桑宁被问得莫名其妙的,“裴如衍啊。”
她勾勾小指,“你低头。”
裴如衍低头,她顺势环上他的脖颈,近距离观察他的脸,“真俊。”
“你喝多了。”他客观地说,并伸手扒开她。
沈桑宁摇摇头,不肯松手——
“你为什么不肯和我睡觉,是不是心里还有别人?”
裴如衍突然正色,“没有。”
得了满意的回答,沈桑宁嘿嘿一笑,“真好,嫁给你,下辈子还想嫁给你。”
他身子僵硬,“哪里好?”
沈桑宁揉了揉脑袋,伸手指数,“从来不会拿我撒气,也不乱喜欢别人,还有……还会替我出头,为我担忧,最最重要的是——”
“自己会升官!”
听闻,裴如衍只有叹息,“只是这样?”
沈桑宁颇为郑重地点头,“到外头打灯笼都找不到了。”
“世子,到了。”陈书突然插声,压着上扬的嘴角。
沈桑宁欲起身,又被裴如衍背了起来。
她双颊热透了,被凉风一吹,才疏散了些。
低着头,昏昏欲睡。
裴如衍没让陈书跟着,独自走在后门的小路上,连夜灯都没有,他却走得格外平稳。
感受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蜗上,痒意袭来,他分不清哪儿痒。
“好饿。”背上的人儿睡梦中呢喃道。
突然,咬上了他的耳垂。
“嘶。”他低哼出声。
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这下,可不止是痒了。
直到沈桑宁被放到床上,她还拉着裴如衍的手,不愿松开。
“别走。”
“一起睡。”
她脑子里只有这件事。
她睁开眼睛,烛光刺眼,床榻边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听他问:“为什么?”
沈桑宁的表情有片刻的迷茫,“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但是更想生孩子。”
朦胧中,他蹲了下来,“当真……喜欢我?”
她好像从中听出期待,而后听自己道——
“有一点点。”
沈桑宁伸出食指比了个一,然后又勾了勾。
在裴如衍凑近时,她大胆地凑上去,亲他的脸颊。
感觉他有些僵硬,她闭上眼,朝他的嘴唇亲去。
却是亲错了位置,只啄到了他的嘴角。
她哀叹一声,躺回了床榻上,“没亲到。”
话音刚落,她忽地眼前一黑,男人重重地压了上来,两片温热的唇瓣相触。
他起初是温柔,只在表面浅尝,她欲求不满地呢喃一声,主动探出小舌。
他被舔得怔愣一瞬,脑中名为理智的弦断裂,而后不再克制,主动索取。
唇齿间,似要将她吞吃入腹。
沈桑宁被吻地喘不上气,又闷又热,身子又湿又软,“嗯……”
突然一只手探入被褥中,在她腰际游移,摩挲着,痒痒的。
她呢喃道:“好热。”
于是慢慢将被子掀开,想将亵衣都脱光光。
“别动。”压在被褥上的男人,突然停了动作。
沈桑宁难受道:“我想脱掉,不脱掉,怎么做嘛?不做,怎么留后嘛?”
闻言,他将她的被褥遮盖严实,忽而与她隔开距离,摸摸她滚烫的额头,声音低哑道——
“你喝醉了,不宜做此事。”
沈桑宁怎么肯,“那你亲我干嘛!”
他轻咳一声,“起来吃点东西。”
说着,让人煮了馄饨,给她扶起来吃了几口。
沈桑宁没什么感觉,醉呼呼的,吃东西也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