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袭红衣,如烈火般耀眼,她带着几名侍从,气势汹汹地挡在马车前。
沈珺将马车帘子掀开,就见一侍从正搀扶着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那老者口中哎呦直叫,此刻若是还不明白发生何事,那才是当真愚蠢。
沈珺的面容冷若冰霜,她的目光如刀,直刺向那女子所在方向。
原是赵家的人。
沈珺不由得鄙夷,若是没料错,赵柔此番来找自己麻烦,应该很大程度与沈茵有关,十二岁的姑娘,同在京都书院,又有着共同的敌人。
但是这赵柔果然是个傻的,不知沈茵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替她出头。
赵柔是郡主,亦是奕王妃顾氏的继女。
今日奕王妃送自己的事,莫不是不知?
若明知还故意找麻烦,那当真是蠢上加蠢了!
如今这二人对上,的确有些不好处理。若是由顾氏出面,自然是好,可终归是继母,当真不好做,若厚此薄彼,为了亲生女儿落了继女的脸,恐怕太妃那边也不好交代。
如此一来,太妃对自己恐怕只会厌恶,到时候与朱氏一般,对自己下手,那自己一个小小县主,无依无靠,当真是如浮萍飘摇了。
朱氏此计,当真恶毒!
这边马车内的帘子微微晃动,却不见人影,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赵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马车上何人,当街伤人,可知罪?”
她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珺的手紧紧按住帘子,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能穿透帘子的缝隙,直视外面的赵柔。
她的手指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诫自己,也在告诫马车内的奕王妃,此时此刻,不可轻举妄动。
马车内,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奕王妃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她望向沈珺,却只见沈珺那冷若冰霜的面容,和那双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眼睛。
沈珺轻轻摇头,示意奕王妃不要轻举妄动。
她的手指在帘子上轻轻摩挲,眸子死死盯着那边,谅赵柔再跋扈,也不敢将这帘子掀开。
奕王妃顾氏微微蹙眉,心中虽然不悦,但看到沈珺那冷静坚定的眼神,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丝欣慰。
她轻启朱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沈珺已然微微侧身,以一个微妙的动作阻止了她要说的话。
沈珺深吸了一口气,眸子之中尽是冷意。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赵柔虽然身份高贵,但今日之事,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若自己缩在后面,只会让对方愈发肆无忌惮。
沈珺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双手紧紧握住帘子的边缘……
马车外,赵柔见帘子迟迟未动,心中更是恼火。她瞥了一眼身边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那老者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哎呦声更加频繁,仿佛是在为赵柔的嚣张气焰助威。
马车外,赵柔的侍从们迅速行动,将周围的人群疏散开来。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名男子被几名侍从粗暴地押解而来。
就见那男子身材高大,一身劲装,脸上带着几分不羁与傲气。
他被押至马车前,便看见了气势汹汹的赵柔,以及那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仿佛对眼前的这一切都不以为意。
然而,当他的目光与马车内沈珺那冷若冰霜的面容相撞时,他不禁微微一怔。
就听男子对着沈珺大喊:“沈娘子,我已经按照您的意思惊了马车,如今将我押解至此,究竟是和意思!”
这男子面上皆是不甘,甚至带着愤恨:“如今过河拆桥,莫不是不想给银子!”
就听他眼神之中带着愤恨,咬牙切齿的开口:“你的东西可还在我这,若你翻脸无情,那我们就都别好过!”
或许是见沈珺一直淡淡的波澜不惊,这男子有些急了,甚至是胡言乱语。
就当众人正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的时候,又一辆带着沈家标记的马车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
“究竟发生了何事!”
朱氏的声音传来,只见她缓缓走下马车,满是关切的询问着。
“我的马车不过慢了一会儿,怎么就全都堵住了。”就听朱氏长叹一声:“珺姐儿可有伤着,也怪我,忙着去给你取新做好的冬衣耽误了,理应是我的马车在前头引路才对。”
沈珺听着声音,心中冷笑更甚。她缓缓放下帘子,双眸微闭。
当帘子再次被掀起时,她的面容已然恢复了平静,但那冷冽的目光却如同利箭般射向朱氏。
朱氏见沈珺终于露面,脸上堆起一抹虚伪的笑容,走上前来欲要拉过沈珺的手:“珺姐儿,你可让我好一阵担心。”
“妾身宁远伯府朱氏,不知小女做了何事,惹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