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灵的话句句如刺狠狠刺激着苏南乔，她本以为会看到苏南乔失落的模样，殊不知苏南乔一双清澈的黑瞳并无半分受伤之色。
“说完了吗？”苏南乔只是静静看着她。
“你……”
苏南乔打断她的话声音平静：“你说这些不过是想要我难过罢了，难过这种东西虽然难，到底是要过的，难道因为沈唯回来了我就要死不活？痛哭流涕？”
也许是苏南乔的情绪太过平静，反倒是让墨子灵有些措手不及。
面前的女人不再是当年卑微跪在傅厌脚边乞求他恕罪的苏南乔了，她神色淡然，冷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如果你是想要看到这些，那你要失望了，只有爱之深才会恨之切，一个不爱的男人，我又怎么会因为他的前女友出现而难过伤心呢？”
“你不爱傅厌？”墨子灵瞪大了眼睛。
曾经是爱的，爱到无法自拔。
这份爱意终究是一点点湮灭在现实中。
“嗯，不爱。”她回答得简明意赅。
“咔嚓！”
打火机的声音传来，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傅厌靠在门口，跳跃的火苗映照出他那张完美得没有丝毫表情的脸。
他轻吐着烟雾，两指夹着烟支，目光穿过升腾的白烟落在了墨子灵的脸上。
被他注视的这个瞬间墨子灵只觉得全身凝固成冰，后背一片冰凉。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不够。”
墨子灵吓得神色慌乱，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阿厌，我……”
傅厌冷笑道：“虽说儿时打过交道，那不过是碍于情面的世家之交，你该不会以为和我傅家有过命的交情吧？”
这句话就是直接将傅家和墨家的关系拉开，苏南乔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邀约十次傅厌才出门应酬一次。
原来在他眼底不管是邵家，还是墨家都不够格。
只不过从前他没有将话挑明，墨子灵便时常自诩是他的好友相称。
如今这层虚假的面皮被傅厌直接撕扯下来，苏南乔都替她尴尬。
墨子灵还想说几句场面话，傅厌没给她这个机会：“滚出去。”
“……是。”
墨子灵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不敢再有半分停留。
苏南乔则是慢条斯理擦拭着指尖的清水，这段时间没有再做重活，除了她掌心的疤痕，整只手光滑了许多。
将纸团丢入垃圾桶，苏南乔目不斜视离开，走至傅厌身侧，一人紧攥她的手腕。
下一秒门在苏南乔背后关上，他步步紧逼，直到将她禁锢在洗手台。
“不爱我了？”
他的拇指和食指捏着苏南乔的下巴，食指和中指间的烟头红光闪烁，烟灰簌簌从她脸颊滑落。
“你不是都已经听到了。”苏南乔平静对上他的眼睛，“不过你要是喜欢听我可以多说几遍。”
“傅厌，我不爱你。”苏南乔一字一句道。
傅厌不明白前不久还满怀爱意看他的女人怎么会变得这么快，他只知道自己并没有一点开心，胸腔中满是愤怒、不甘。
她怎么敢？
怒到极致，傅厌反倒是笑了。
“是么？如果我偏要你爱我呢。”
猩红的火光静静燃烧着烟丝，离她的皮肤越来越近，近到她几乎可以感觉到烟头滚烫的温度。
苏南乔听到他霸道的声音只觉得可笑，沈唯怀着孕，他就在自己身上发泄，还妄想要她的心。
“傅总，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太过贪心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南乔，只有绝对的权势才拥有选择权，对于强者来说从来没有贪心一说。”
傅厌冰冷的眼神带着强势的侵略意味，苏南乔太清楚他这种眼神了。
每次在床上他都是这么看着自己的。
她下意识朝着后面退去，可她早就被傅厌困在了洗手台边。
傅厌的手指轻佻从她的大腿往上滑动，苏南乔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疯了？这是在外面。”
她心知肚明傅厌从来就不是纵欲的人，他更不耻那些轻佻公子哥做的事。
可他偏偏今天这么做了，没有给她一点颜面。
烟卷即将灼烧到苏南乔的皮肤，苏南乔紧张得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就算傅厌想毁了她也易如反掌。
感受到她因为害怕轻颤的身体，傅厌的声音冷漠又散漫。
“苏南乔，看清了，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什么意外。”
在即将灼烧到她的皮肤前一秒，烟头被他熄灭。
苏南乔眼里湿漉漉的，眼尾洇出一抹红，她怕极了。
“傅厌，求你，别在这……”
傅厌眼底寒光低垂，他冷冷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