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给咱三亩薄田,让咱能养家糊口,娶个媳妇儿,哪能有爹的今天啊?
那你就不想想,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第二个朱元璋!
如果哪一天,因为你们这些不成器的孩子,又逼出来一个朱元璋,你让爹怎么办?咱大明的基业,总不能就这么毁了吧?”
朱樉被朱元璋一番话说的眼泪汪汪,显然也是受了触动。
“爹!孩儿知错了!孩儿回去再也不那么对待百姓了!孩儿还要封几个西番女奴做侧妃!便是牺牲孩儿,也一定要为父皇拉拢住西番十八族!”
朱元璋:
“那倒也不必!”
朱樉抢了那么多西番女奴,本来是天下笑柄了,若是再封几个侧妃,岂不是更丢人了。
更何况,总觉得朱樉这小子有点借着改错进一步犯错的意思
老朱激动起来虽然容易动感情,但也不是一直没理智。
朱元璋叹口气,道:“你能知错就改,咱也很欣慰了!咱知道,你大哥性子柔弱,比咱仁慈的多,上一次,你的事发了,也是太子为你求情遮掩,咱才饶了你!
可是,太子不能永远为你遮风挡雨!你得知进退!
你看看过年你给咱送的礼,那都是什么东西?
春酒?西番美女?
荒不荒唐?
咳咳那酒,你倒是可以继续送!为父倒也不是需要它的功效,主要是尝了尝,味道还不错,爱喝!
但是西番美女
你把咱当成什么人了?
咱的妃子都忙不过来,要美女干什么!
咱不是商纣夏桀那种暴君,找一堆女人却放在宫里照看不过来!
咱的原则是够用就好!
明白了吗?
以后做事动动脑子!
别给咱再惹祸了!
三秦大地,民风剽悍,百姓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你若是再闯下祸来,咱就狠狠心,让你退位,让你儿子接位了!
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
朱樉听着朱元璋的长篇大论,最后总结出了一句话。
回春酒不错,父皇很喜欢,回去以后多搞点送父皇!
朱棣和朱檀偷偷摸摸的,一直听了这么久,发现大殿里面没了动静,这才走上前去,让陈老太监通禀求见。
很快。
朱檀见到了朱元璋。
朱元璋见到朱檀,立刻满脸笑容。
“檀儿,你终于来了,咱可是想的紧了!”
朱樉听在耳中,心里顿时不痛快了。
自己跟老三、老七来的早,然而不管老三、老七还是自己,甚至包括东道主老四,隔三差五都要被父皇教导面前训斥一番。
尤其是自己,更是三天一小骂,五天一大骂。
这个老十怎么就这么吃香呢?
更让朱樉奇怪的是,自己在西安,老三在太原,老七在开平,距离北平都比兖州要远,再加上从应天送出来的圣旨,兖州更应该提前收到。
毕竟相比于他们,兖州离应天最近。
怎么先收到圣旨,也距离北平最近,反而后到呢?
“老十,近来藩地上没出什么乱子吧?
咱听说你在藩地上做的不错,这就好啊!
当初,你跟咱和太子一起聊过如何治理士绅豪强,如今看来,你推行的制度十分有效啊!”
朱元璋正跟朱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朱樉忽然笑着插进来,道:“十弟怎么来的这么晚呢?为兄对你也是想得紧!若是早些到,咱们兄弟几个还能经常聚在一起喝酒呢。”
朱元璋瞪了朱樉一眼。
“咱给老十的旨意下的晚,他怎么可能来的早呢?他跟你们又不一样,一个个在藩地里吃喝玩乐不思进取,动不动还要惹是生非,败坏大明皇家的名声!
总之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提早叫过来,让咱敲打敲打!
老十在藩地又是搞工坊建设,又是练兵,还改革的税赋制度!你们哪个能有他能干!若不是想让他到战场锤炼锤炼,咱都舍不得耽误他的时间!”
朱樉:
自己就多余问!
这一问心里又酸了不是?
爹啊,到底谁才是孝慈高皇后的亲儿子啊?
是不是因为朱檀如今他娘郭宁妃掌管后宫,所以你就改宠他了?
若是如此的话,那大哥的太子之位都危险了!
朱棣干笑一声。
看看这个对比。
自己原本还担心老十不懂藏拙,得罪了人无法收场。
现在看起来,他怕个屁啊!
在父皇这里的地位都直逼太子了!
有父皇保着他宠着他,这天底下谁敢跟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