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纷纷赞叹。
“到底是祭酒大人!说话做事就是有章法!”
“临危不乱,不急不缓,君子之风!”
“这养气的功夫,我也学得不到位!以后可得好好跟祭酒大人学习啊”
听着众人的吹捧。
宋讷微微有几分得意。
这才捋了捋胡须。
看着眼前满脸委屈的学生张路,皱眉道:“现在可冷静下来了?说说吧,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张路老老实实道:“启禀恩师!贡院门口的贡士榜单张贴出来了!会元被恒中书院的徐增寿得了!
并且,贡士前五十名,恒中书院占了三十九名!
剩下十一个,也都在贡士前七十名之内!”
话音落下。
宋讷惊得猛地站起来,大喝道:“此言当真?”
张路被吓了一跳,急忙道:“学生不敢欺瞒恩师!确实是真的!现在贡院门口都乱套了!”
宋讷听到这话,眼睛一翻。
整个仰头向后倒去!
张路愣了愣,随后道:“恩师恩师!您不是说每逢大事需静气吗?
恩师您倒是醒醒啊!
您若是自己都做不到,那学生,是不是不用关禁闭了?”
另一边。
吴伯宗和吴沈浑身颤抖。
张路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
赌局输了!
从此。
宋讷跟自己二人,就要自绝于儒家了!
他们须得坚定不移地跟着改革科举制度,引入杂学!
到时候,青史上会如何记载?
奸贼宋讷、吴伯宗并吴沈,会同鲁王朱檀,改革科举,打压儒学!
实小人也
吴伯宗惨叫一声。
“苦也!”
吴沈哀叹一声。
“天下之大,也无我吴某人的容身之地了!”
四周原本得意洋洋的儒生们,此时也如被寒霜打了茄子一般,全都蔫了!
更震惊的还是黄子澄、练子宁、花纶和解缙!
黄子澄眼睛瞪得大大的,道:“会会元竟是徐增寿?”
这天底下。
谁做会元都可以,但唯独不该是徐增寿!
老天爷在上,凭什么让徐增寿做会元啊!
那个流芒一般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做会元啊!
黄子澄一想起那家伙沙包大的拳头就心慌!
这算什么?
被窝里放屁,能文能武?
练子宁、花纶和解缙三人更是满脸羞惭,相互之间都不敢直视对方的脸!
前几日在贡院里还在嘲讽这恒中书院不当人子,是一群酒囊饭袋!
现在好了!
酒囊饭袋逆袭了!
张路刚才说什么?
会元是恒中书院的!
前五十名里,三十九个都是恒中书院的!
而五十名恒中书院的纨绔,竟然全部进入了前七十名!
这怎么可能!
便是天下最有名的书院,如岳麓书院、白鹿书院,也绝对无法做到这般辉煌的战绩!
这恒中书院,到底是怎么办成的?
终于。
解缙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愤怒道:“舞弊!这分明是舞弊!一个恒中书院,学生全部来自勋贵家族的纨绔,他们才仅仅读了半年书,凭什么就能考得这么好?
半年时间,凭什么抵得上我辈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几年!
这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明显的舞弊吗?”
解缙的话音落下。
所有人终于反应过来。
也跟着愤怒起来!
“说得是啊!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岳麓书院又如何?他们也做不到将学生教得如此厉害啊!”
“这恒中书院是鲁王朱檀所创!朱檀自己读书也就一般般,虽然在藩王当中算是不错,可跟进士的水平比还差得远呢!他凭什么能教出这么多进士来啊,更何况还出了一个会元!”
“这一次便是科场舞弊!老夫对此也毫不意外!
诸位想想,这些参加科举考试的人都是谁?
通通都是勋贵子弟!
他们的父辈里,国公都有两位!
这些人是在借这种方法,刨咱们读书人的根呢!
日后这些人当了进士,做了官,进了朝堂以后,这朝廷岂不是都由他们勋贵说了算了!”
解缙大呼道:“诸君!咱们能容忍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地舞弊吗?”
“不能!”
“对于这么恶劣的行径,我辈读书人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