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何人?大唐国都,天子脚下,竟然敢携带凶刃,随意杀人?”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说话之间,缓缓退于李顺节等人后面,以求安全。
那身着华丽男子微微扬起额头,咧嘴阴笑:“什么狗屁大唐,什么天子脚下,彼时的李唐,不过是一个苟延残喘的长安小朝廷罢了,试问这天下人,能够服从朝廷的又有多少?还妄言大唐,真是可笑,我李继曮不过是杀几个挡我路的蝼蚁罢了,又有何妨?”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神色大变,二人对视一眼,这才明白,此人真实身份,此人原来是凤翔节度使李茂贞的儿子,李继曮。
西门君遂为了确认此人身份,问道:“你是凤翔节度使李茂贞的儿子李继曮?”
李继曮以为西门君遂怕了,脸色上的嚣张之色更加浓烈:“不错,我正是凤翔节度使李茂贞的儿子,今日来长安,听说曲江池乃是长安第一楼,故前来饮酒,顺便观赏一下曲江池的美景,没有想到,居然遇到楼下几个不知死活的蝼蚁,阻挡我去路,败坏我心致,我岂能饶了他们,就杀了他们。”
李茂贞又将凶狠的目光在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之中来回横扫:“听那些蝼蚁临死之前说,这个望江楼被你们包下了,是吗?”
“你知道我们三人是谁吗?”
西门君遂浑然不惧了。
“不过是几个蝼蚁罢了,我管你是谁?”
李继曮依旧嚣张跋扈:“识相点,就赶紧滚,若还是置若罔闻,我也不在乎多杀几个蝼蚁。”
说完,手中的长剑猛然挥砍了几下,破风渐起,带起剑锋之上的几缕鲜血。
“大胆!”
李顺节暴喝一声,他实在忍不了,拔出手中的横刀,怒吼道:“我乃神策军天威大将军李顺节,我身后这两位乃是左右神策军中尉西门君遂和刘景宣大人,你真是胆大包天,你知道你在楼下杀的是什么人吗?他们是神策军。”
李继曮眸子闪过一丝慌乱,不过还是故作镇定说道:“不过是朝廷的爪牙走狗罢了,杀就杀了,你们既然是神策军的将帅,我也不和你们废话,这楼我已经看上了,识相点就赶紧滚,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不长眼睛,杀了你们。”
“好一个目无天子,嚣张跋扈的贼子。”
李顺节怒火中烧,怒骂道:“小小的方镇不仅不将朝廷放在眼里,而且还想杀神策军的将帅,真是胆大包天,罪无可赦,今日我李顺节一定要杀了你,为朝廷除害。”
“既然你们不知死活,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们的!”
李继曮退于后方,对周围的武士命令道:“给我杀了他们。”
“诺!”
李继曮带来的数十个武士,乃是凤翔的牙兵,每人都是征战沙场多年的精锐老兵,在他们眼里,只有节帅,没有朝廷,他们只听命于李继曮,丝毫不将西门君遂这些朝廷将帅放在眼里,
在他们眼里,西门君遂等人,就如同普通百姓没有什么区别。
数十个牙兵面露杀气,高举手中的横刀,向着西门君遂等人挥砍过来。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虽然是神策军护军中尉,但是他们其实也是皇宫之中内侍太监,说好听点是天子的心腹近臣,难听点就是天子的家奴,所以他们只会略懂武艺,砍杀普通士兵和普通人尚可,若与这些凶神恶煞的凤翔牙兵比,哪就不是对手了。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自知不是凤翔牙兵的对手,他们二人退于李顺节身后的天威军士兵后面,西门君遂对着李顺节大声呼道:“大将军,你们只要顶住贼兵半个时辰,东城大营就会派兵过来救援,我和刘中尉的身家性命就拜托大将军了。”
李顺节闻言,神色大喜,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交好西门君遂和刘景宣,再怎么说,他也是西门君遂二人的救命恩人啊。
只要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能够在天子面前美言几句,那他李顺节岂不是要飞黄腾达了。
李顺节越想越兴奋,对着旁边四个天威士兵命令道:“你们四个给本将保护好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两个中尉。”
说完,李顺节一声怒吼,提刀冲在雅间门口,与凤翔牙兵厮杀起来。
李顺节此人,可是一员猛将,其武艺不在李茂贞之下,这些凤翔牙兵虽然勇猛无比,却依旧不是李顺节的对手。
刀光闪烁,血雨腥风。
李顺节手中的横刀,刚猛凌厉,而且非常毒辣,每一刀落下,就是鲜血飞落,残肢断臂。
片刻时间,
数十个凤翔牙兵,就被李顺节杀的只剩下十余个了。
凤翔牙兵见到李顺节如此勇猛难挡,全部露出惊恐之色,不敢靠近。
李继曮也慌了,对着凤翔牙兵怒吼:“你们为何停了?赶紧给我杀了他们。”
一个凤翔牙兵走了过来,面露惧色,低声说道:“副节帅,此人勇猛,我们不是对手,不如先行离开,待回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