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更纳闷了,“何以见得?”
兮月笑道:“我曾听将军提过,说村庄附近有个梅花园,这朵花是他瞧着好看便顺手摘一朵回来留念。”
“我总在想,倘若这朵花只是一朵花,他为何总盯着它出神?我记得将军不喜欢花的。”
他直盯着南溪,眼里全是八卦的味道。
兮月使了使眼色,深意笑问:“你说,他会不会看的是花,也是人?”
南溪无语,看兮月眼神就能猜到,他脑子里已经有一段凄美绵长的爱情故事了。
她捏了捏眉心,起身将花朵放在兮月身前,“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对了,提醒你一声,他能把花保护得这般完好,说明这对他而言很重要,所以,你小心点。”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忘了!”
兮月猛拍一下脑门,看着稍有残碎的暗暗叫苦。
南溪笑而不语,兮月终究太浮躁,不受点疼,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回去后,南溪竟意外失眠了。
她辗转反侧,脑子里想的全是那一朵梅花。
其实,她早就忘了花朵模样,也很难和枯萎的那朵联系起来,但兮月提起后,她便忍不住去想这件事。
兮月说,这朵花是江辞舟从村庄里带回来的,莫非这朵花真是她送的那朵?
一朵梅花而已,江辞舟这般珍惜,莫非……
南溪的脑海里瞬间想到兮月那一声声质问,她连忙晃了晃脑袋。
不可能!
兮月不靠谱,他说的怎可能是真的?
江辞舟是江宴礼的弟弟,是以看她险中求生为乐的大将军,又怎会对她动这种心思?
倘若是真的,他又何必把兮月打得那么重?她刚刚瞟了眼伤处,他们对兮月是没留半点情。
可若不是真的,那朵梅花又是什么意思?
南溪感觉头都要爆了,心道:兮月真厉害,知道怎么折腾人最要命。
不仅让江辞舟怒火中烧,还搅乱了她的心,最后成功让江辞舟下定决心要甩掉她。
他要甩掉她……
南溪忽地起身,心道:她需要一个靠山,江辞舟是她身边唯一能选的,倘若他真的动心了,那她后面的路岂不会好走一点?
之前,她的想法是用条件做交换,以此得到江辞舟的庇护,可她看出来了,江辞舟根本不屑。
江辞舟是个算得清的,要谈条件,只能一对一的来,她只是个大夫,手上没那么多筹码。
至于第三疗程,她总不能一直拖下去,何况江辞舟也不会允许她一直拖延。
所以,与其苦于筹码,不如诱他动情。
……
经数日诊治后,不少重症感染病患已变成轻症,很多轻症已经痊愈。
但考虑热症可能会复发,所以这些人还需继续喝药稳固。
南溪为他们调好配方后,又专门腾出一碗亲自给江辞舟送去。
江辞舟意外,南溪心里从来只有病人,今日怎么想到给他送药了?
想到昨日兮月的口无遮拦,他心里竟有些惶恐,忧心她会把兮月的口无遮拦放在心上。
但很快,他又稳住情绪,心道:管她当不当真,只要他自己能稳住心就成。
江辞舟看了眼汤药,又看了她一眼,发现今日的她似乎和平时不太一样。
不管是面容,还是衣着都像是刻意整理过一般,显她清新明艳,让人耳目一新。
他微微凝眉,问:“你来,不只是想要送药吧?”
南溪笑了,“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端药来找病人,不是送药,还能是什么?”
江辞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就此打住。
“可我尚未感染热症,哪里需要和他们一样喝药?”
南溪倏忽一下,又笑了,“你忘了,你确实没有感染热症,但你身上有旧疾啊!”
“这碗汤药是我专门给你调制的,他能缓解旧疾,也能稳固身体,可以减小被感染的可能。”
“这样啊!”江辞舟微微挑眉,“可你不是说最近没空,得事情结束后才能完成第三疗程的吗?”
“现在,我改主意了。”
南溪含笑将汤药递到江辞舟面前,道:“你是将军,关键时候还得靠你维护一方安宁,所以早点结束,早点安心。”
江辞舟蹙眉,有些摸不透她的心思。
片刻,他平静地接过话,“也早点结束交易,是吗?”
江辞舟又阴阳一下,笑了,“好意外,嫂嫂居然会改主意。”
南南溪完全不在意,“我可没想太多,只是觉得有空,你也需要,我便来了,倒是你,怕是早就想要甩掉我了吧?”
“我是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江辞舟垂头看着汤药,“也对,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