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兮月曾与他耳语,说没事的时候可以和将军多聊聊南大夫日常。
县令困惑不解。
兮月解释道:“二人闹别扭好久没说话了,将军明明担心人家,却又拉不下脸求和,所以,只能如此。”
县令喃喃点头,很快又摇头,问:“为何你不去从中劝说?”
兮月耸耸肩,一脸无奈:“我现在也被打入冷宫,根本不敢提‘南大夫’三个字,将军性情阴晴不定,所以得靠外人旁敲侧击才行。”
此时,县令看着江辞舟若有所思,道:“将军很担心南大夫呐!”
江辞舟微微一笑,“她是解决热症的关键人物,也是跟了我一路的大夫,我自然会担心的。”
县令一边继续布局,一边道:“看得出来,你二人交情不浅,你不妨听我一声劝,舌头和牙齿还会打架,更何况是人?”
“大将军,人生难得遇到一个知心朋友,有些话说开了就好,切莫因为一些小事伤了彼此感情。”
江辞舟手指一顿,蹙眉看向县令,“兮月和大人说什么了?”
江辞舟打打杀杀多了,蹙眉时眉眼间自带一股冷厉。
县令被这一道光惊得心脏猛跳一下,瞬间想到兮月的“阴晴不定”二字。
他笑了笑,连声道:“没,没有,本官是发现将军每次去往病区时,都会刻意躲着南大夫,所以,我才多嘴一问。”
江辞舟不带情绪地一笑,道:“大人放心,我和南大夫之间好得很,不劳你费心。”
他说完寒暄两声,便寻了个由头离开了。
看着江辞舟离去的背影,县令摸着胡须,叹道:“大将军他,似有些古怪啊!”
一旁的侍卫好奇地问道:“大人,他哪里古怪了?”
县令摇头,思忖半晌才道:“明明是朋友,明明都是男人,可我为何在提到南大夫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男人对女人的那种……爱而不得?”
话音一落,县令陡然打了个哆嗦。
他连忙回神,自我暗示:不对,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
兮宅后院。
江辞舟见到南溪时,他的心扑腾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
他走到身后,望着她清了清嗓子,问:“不是要守着病人的吗?怎么想着回来了?”
南溪回头,起身说道:“我有事想要问你,但你极少在病区出现,所以我便回来了。”
江辞舟眉头一挑,“何事?”
南溪直接道:“你最近很奇怪,不是帮我修房子,就是加碳,加鸡腿,甚至在我的毛巾上加了安神香,你到底要做什么?”
江辞舟眉头骤凝,“你说什么?”
南溪问:“我说,你近日为何突然示好?示好也就罢了,还不见我,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照顾你?”
江辞舟愣住,随后扭过头去厉声哼道:“这个兮月,真是越来越胡闹!”
南溪顿住,很快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倏忽垂头,无奈自语,“呵,我就知道,你怎可能突然转性?”
她转眼又抬头,“既然这事与你无关,那我便没什么好问的,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南溪说完就要往外跑,出门时正巧撞上兮月。
兮月痛得哼了声,他刚要哎哟一声,看到撞的人是南溪,他顿时两眼放光。
“哈!是你!你回来了!”
兮月欢喜地自说自话,完全没有注意到南溪的脸色很不好。
“你终于感受到将军对你的担心,决定回来冰释前嫌对不对?嘿,我就知道,你迟早会被将军感动的。”
南溪黑脸,这个兮月,果真是闲的。
她刚要说话,就见兮月踏进屋里,朝江辞舟叹道:“将军,人被我哄回来了,接下来就看您了。”
“兮月!”
江辞舟憋着一口气,可兮月以为他是羞于拉下脸,才会憋得脸红。
“都默默关注人家日常了,还羞于说两句好话吗?将军,勇敢点,面子没那么重要的。”
他说着就上前欲要拍拍江辞舟肩膀,可他的手刚一落下,就被江辞舟反手掰过去着地。
兮月痛得一个踉跄,没好气地道:“将军,属下是在帮您,您怎能这么对我?”
江辞舟冷着脸,“本将不这么对你,你怕是要忘了自己是谁了!”
听到“本将”二字,兮月立马意识到江辞舟是真的动怒了。
江辞舟对待属下一向随性,只要不碰到他的底线,他根本不会轻易拿出将军的威严。
果然,下一刻,江辞舟将皮鞭丢到兮月身前,冷声道:“兮月,本将给过你机会的。”
“说吧,是自行领罚三十,还是脱下铠甲?”
兮月心头咯噔一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