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之色。
“多谢南姑娘……”
老妇人欲言又止,南溪明白其中的意思。
她道:“放心,救孩子和请你一家为我翻供是两码事,我不会因此要挟你。”
“但是……”
南溪动作一顿,缓缓抬眸,“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你应该明白,一个连发妻都会动手的东家,今日能让你衣食无忧,明日也能让你尸骨无存,所以你帮他,未必能安度余生。”
老妇人目光躲闪,“但是帮你,我们会死得更快。”
南溪反笑,“相信报应吗?”
报应……
老妇人下意识一僵,目光再次落在孩子身上。
刘家祖上原本人丁颇丰,可后来总有人因罕见病症而死,到现在,刘家上下只剩祖孙三人。
或许,这就是报应。
老妇人恍然意识到什么,神情也跟着暗了下去,“容我与儿子商量一下。”
“好,明日此时,我再来找你。”
南溪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
客栈里,江辞舟正拿着空药瓶发呆,似在思索什么。
昨晚,他因顽疾复发,一晚上都没睡好,难受之余,他忽然想起丢掉的那个药瓶。
好在纸篓没丢,里面的药瓶也还在。
他本着好奇心理尝了一口,没想到整个人舒服不少,但他又总觉得似乎还少了些什么。
江辞舟说不出个名堂,心里暗暗嘀咕:不会是漏了什么东西吧?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起身翻了一下大氅,却在里面意外发现了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