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星阑晃了晃脑袋,等耳鸣减轻些后,推了推压在身上的男人:“起来,很重!”
驰向野撑着地面起身,顺便将她拉了起来。
火光四溢的爆炸现场散乱着无数残骸断肢,离得近的丧尸已经全部被炸成了碎片。
两栋裙楼完全垮塌,将中间小巷掩埋,那头大家伙就算没被炸死,也被砸死了!
最大危机解除,步星阑总算松了口气。
陆谨言跑过来,一把摁住驰向野,见他似乎冷静了些才放下心。
驰向野接过自己的配枪,从他那里掏来几个弹夹,转身朝着残留的感染物大步迈了过去,那架势,很明显就是想一个人单挑一群!
“走!”陆谨言追上去。
四人凭借着充足的弹药和过硬的技术,最主要是有杀神般的某人负责开路,一路杀到墙根下。
之后驰向野没有再说过一个字,整个人就如同一台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不知疼痛,也不知疲倦,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干掉它们。
大伙儿相继攀上墙头,凌云又丢出几颗手雷,爆破声中,密密麻麻的感染者被炸上高空,到处都是横飞的尸体!
陆谨言举起狙击枪,寻找角度。
“砰”一声响,子弹穿过丧尸群,射入岗亭,将里头的大门开关击得粉碎!
从今往后,这两扇门再也不会有开启之日。
下了围墙,陆谨言立刻跑到越野车后头,检查先前让邵程回收的设备。
“欸?怎么只有七个?”检测仪上附带小型飞行装置,下达指令后会自动脱离底座,飞回特定位置。
“别管了,一个而已,回头让老谢补给你。”凌云跨上摩托车,回头催促,“快走!”
“这东西很难做的!”陆谨言不甘心,又摁了摁黑匣子中的绿色按钮。
“早没电了,回不来了!”凌云扫了眼驰向野,突然发现他脸色不太对劲。
下一秒,高大挺拔的男人直直倒了下去!
站在旁边的步星阑连忙伸手去扶,差点被巨大的冲击力一起带倒。
最后一只监测仪仍然矗立在北部墙头,直直朝向厂区中央,红色指示灯闪烁两下,灭了。
天色依旧晦暗,残余的丧尸失去了目标,又开始漫无目的,四处游荡。
漆黑一片的监视器上闪过一抹不同于别处的诡异绿光,转瞬即逝。
陆谨言急着去扶驰向野,并没有发现……
夜间公路上,重型摩托车在前头飞驰,军用越野紧随其后。
后排座椅已经放平,驰向野趴在上头,半身裸露,呼吸急促。
陆谨言开车前给他注射了一支名为“稀释剂”的药物,之后他就有些昏昏欲睡。
此刻伤痕累累的后背展现在步星阑眼前,她正手拿镊子,小心翼翼取出嵌进肉体的碎片。
车身突然剧烈颠簸,她低声呵斥:“能不能稳点?”
陆谨言撇嘴:“路况就这样咯,你多担待下。”
“我倒是无所谓,如果你不怕我失手扎死你们队长的话。”
“开玩笑,一把镊子而已……”他抬起双眼,从后视镜里看到步星阑手中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一把手术刀,立刻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乖乖赔笑。
“小步同学拿刀做什么?”
这个称呼从他嘴里说出来,步星阑有些反感,没好气道:“有块扎得太深,还带倒勾,得把伤口扩大些,所以。”
她瞥了眼后视镜,语带警告:“稳着点开,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绝对没问题!”陆谨言点头如捣蒜。
一时间车内又陷入寂静,除了轮胎碾过地面的震动,就是引擎发出的响声,间或“铛”一下,是弹片落入铁盘的声音。
“你好像并不担心他。”许久之后,步星阑再度开口。
陆谨言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如实回答:“刚刚看他还蛮听你话的。”
见步星阑一脸不明所以,陆谨言继续解释:“注射k3之后只要没有失去人性和理智,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说到这儿不禁感叹:“不愧是我野爹,三倍剂量都能保持清醒,这拿回去起码能吹三年!不,五年!”
“为什么叫他野爹?他看起来好像也没比你大多少。”步星阑一边清理伤口一边问。
“实际上他还小我两岁。”陆谨言咧嘴一笑,“我们是表兄弟,他老妈是我亲姑!”
步星阑有些意外,这两人看长相没有一丝一毫相似,性格也完全不一样,没想到竟然是表兄弟。
“我们出发前打赌这次会被派到哪个区,谁输了就叫对方爹,叫一个月。”
“你俩真是有够无聊的。”
“世界都已经这样了,再不找点乐子岂不是要抑郁?”陆谨言轻笑,“小步啊,你年纪轻轻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