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车。”
“一点不多。”丁夫人笑着走到溶月身边,“今日乘车的只有女眷,若是连郎君们也乘车,那阵仗才叫大呢。”
“难道外祖父骑马去宫里吧?”
“怎么可能?”丁夫人哈哈大笑,“父亲,左相、王御史自昨夜起,被陛下留下宫中批阅试卷。”
也就是说,今日或可知晓谁能入得太学?
“至于你大舅、二舅和三舅,早朝后便没有归家,所以迎着寒风,骑马去南纪宫的,只有你可怜的四舅和几个小的。”
说话间,丁夫人口中的几个小的从她们面前走过,溶月不经意地抬起眼,这一抬,刚巧撞上江明庭的眼。
他瘦了许多,原本俊朗的眉目因为过分消瘦显得有一些些尖嘴猴腮,他一看见她看他,停了步子。
江明是沉脸回眸:“怎么,七弟又想犯糊涂?”
“没。”
江明庭慌忙低头。
他哪里还敢?
添眉院的那场夜宴,不仅毁了婉儿,也毁了他,从此,他再不是祖父偏宠的嫡孙,而是江家笑柄。
如果不是二伯保他,他早被恼羞成怒的父亲送去祖宅,一旦去了,有生之年,他或许再回不来。
“走了。”
“是。”
江明庭跟着江明是,乖觉地走出宅门。
“唉……”丁夫人看着江明庭的背影,不由地悲叹,“好好一个金陵才子,怎么变成如今的鬼模样?”
话音将落,李夫人怒气冲冲地奔出抄手回廊:“丁佩蓉,你骂谁是鬼?”
“没,我谁也没骂。”
“最好没有!”
李夫人拂袖,如刀的目光略过丁夫人,横向溶月。
若不是因为她,明庭还是父亲最看中的嫡孙,是金陵城内最有前途的贵公子,是令她骄傲不已的儿子!
可就是因为她,明庭——
“二嫂,我真想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