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高忠领着一群文人士子,有的站在窗前观看,有的站在二楼的走廊上默默注视。
“这怎么又在运粮,钱家船队的粮食不是已经运进城了吗?”
跟苟高忠站在一起的钱四海,笑道:“我钱家船队这次运送回来的粮食很多,昨天卸了一半运往城内仓库,剩余的一半今天卸,方长史说过好像是运往青川县的。”
“本公子离开齐州城一个月,没想到齐王麾下的亲卫军已如此雄壮,进退有度,口号、步伐整齐,俨然是一支精锐之师了!”
钱四海感觉越来越看不透齐王了,自己随父亲跑商一趟,齐王就训练出了一支精锐之师,还把齐郡五大顶尖豪族之一的王家给灭了。
明明去年还一同逛天香园看花魁表演,怎么一场大病过后如有神助,莫非当真开了天窍?
苟高忠冷声哼道:“以前的齐王还知道安分守己,如今的齐王志大才疏,穷兵黩武,未来还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钱四海摇着头叹道:“苟举人勿要被私怨蒙蔽了双眼,以前的齐州城死气沉沉,破败肮脏,百姓麻木,犹如行尸走肉。”
“如今的齐州城街道整齐干净,行人如织,店铺林立,朝气蓬勃,百姓争相称赞!”
“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齐王殿下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让齐州城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
“试问苟举人,当今天下何人有如此通天彻地的本事?”
苟高忠张口欲反驳,然而搜肠刮肚,也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支撑自己的观点。
嘴巴张合了半天,最终只能哑口无言,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