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那日……
苏心染豁然瞪大了眼睛:“你记得生辰那日发生的事情?”
裴子衡淡淡地望着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无奈,终究还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是你晕酒,带着我也跟着晕晕乎乎的,迷迷糊糊之间把我的本体叫出来了。”
他哪知道苏心染晕酒也会反应在他身上,他还独自坐在凉亭上赏花呢,突然一个恍惚晕了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偏偏在这是时候察觉到一股极为浓烈的秽气下自皇宫那边传来,可眼下他身体的情况根本就无法操控,恍惚间只觉得身上突然充满了纯净的灵力,可也仅叫他安心了一会,手腕脚腕上传来一阵刺痛,他便知道苏心染遇到什么危险了。
只是没想到苏心染的前世能出现在这里。
更没想到的是,苏心染的前世利用他们二人签订的契约,直接将他的本体扯了出来。
时隔万年,再次见到苏心染那张熟悉的面庞时,他是恍惚又震惊的。
总感觉,他好像忘记了一些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却又隐隐有一种恨意。
裴子衡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小团子,轻声道:
“你还没说,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苏心染也不同他含糊,直言道:“我想去魔界。”
裴子衡挑眉,上下打量着她,去魔界?
去魔界做什么,找撕吗?
一个天神来魔界转圈,那可是会被骂死的。
天敌对天敌,谁看谁眼红。
裴子衡迂回着声音道:“再者,你去魔界做什么?”
苏心染温柔似水地笑了笑:“谁敢骂大魔头的主子?”
“我就拔了谁的舌头。”
“至于有什么事情……”
苏心染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恨不得将天下变为他的主场的人,轻着音问:
“我能对你托付真心吗?”
裴子衡扭头就走:“不能,你也可以不说。”
瞅瞅,一言不合就走!
苏心染小跑着上前拉住他的衣袖:“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耐心。”
裴子衡长腿毫不留情的大跨步地迈着,叫苏心染小跑着跟在身后:
“我说我说我说。”
现在正是求人的时候,关键时刻还是得放下那少的可怜的自尊心啊。
裴子衡终于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跑得小口小口地喘着气,他唇角微扬:
“早就同你说了,少吃点鸡腿,也不至于跑两步就喘。”
苏心染咬牙微笑着:“我想去看看,长在你们魔界的灵犀草。”
“灵犀草?”裴子衡不解地看着她:“我怎么不知道,魔界还有灵犀草?”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那灵犀草长在你们的魔渊中。”
“魔渊,怕是连你都没去过吧?”
苏心染抱着胳膊看他,想激一激他的自尊心,谁道他直接说:
“我还真没去过。”
“应该是,我也不敢下去。”
苏心染歪头看他,脸上写着这不应该是你这样的人能说出来的话才对。
“自然,我也不想带着你去。”
裴子衡漠然地看着她,一双凤眼中满是告诫:
“魔渊那处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去的。”
“应该说,不是你们神仙能去的地方。”
苏心染不依:“我都没去过,怎么就知道不行了?”
裴子衡道:“魔渊那种地方,是自上古时期就留下来的,那里有着上古魔神的神识和魂魄,上万年下来,那处已经被炼化成了弑神魔渊。”
“寻常的魔人或妖过去都会被吸的神识和魂魄都出现残缺,更别说神仙过去了,别忘了,这可是专门用来弑神的。”
“你去了,怕是还没到魔渊的口上,你的神识就已经被侵蚀得面目全非。”
裴子衡道:“所以,无论是为了你的命还是为了我的命,我绝对不可能带着你下去的。”
苏心染静静听着,她早就料到裴子衡会拒绝,但是没想到魔渊的情况如此艰险。
只是,比起这点,苏心染更想知道这个。
“那么,魔渊和秽气,哪个更加棘手?”
裴子衡望着她,见她难得严肃起来,便也跟着正经起来:“两者都难缠。”
裴子衡轻着音同她解释起来。
魔渊和秽气在根源上都是魔界所产生的东西,但两者的创造者本身就是对立面,且两者存在是时间是一样的长的,若是打起来,那也是黑吃黑的架势,不论谁赢了,于他和苏心染而言都是意见很棘手的东西。
因为赢了的一方,一定会壮大且更加难缠。
再者,这两者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