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红顿时气疯了,伸出涂着大红豆蔻的手指着许曼苼:
“我问你话呢?你耳朵聋了?”
苏今安皱眉:“若是再口出狂言,信不信我报官?”
花红这等混迹在市井上的人,早就练就了一身无赖的本事,压根不把苏今安的威胁放在眼中。
“你们看那,贼喊捉贼了!”
见这情势对苏今安不好,苏白急得连忙看向苏心染:
“小妹!快帮帮大哥!”
苏心染神态自若:“我知晓,眼前就有现成的法子!”
她伸出手,之间凝结出一团灵光,对着躲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的小摊主弹了过去。
小摊主瞬间站了出来,挡在几人中间,呆呆的不动。
苏心染站在原地,挥手大喊道:
“莫要吵了!”
小摊主也忽然将手挥起来,大喊着:“莫要吵了!”
刘虎狐疑地看着小摊主,“你喊什么!”
苏心染道:“我瞧见了,他们看完那簪子后便交到我手上了,那簪子到我手上时还是好的!”
刘虎面露不快:“你说什么?”
苏心染继续道:“是你将那簪子压碎的!”
苏心染转身,对着面前的空气伸手,道:
“那簪子乃是黄金做的,现在被你偷了去,就藏在你的袖子中,有本事将你袖中的布袋翻出来给我们瞧瞧!”
苏心染做什么动作,那小摊主就做什么动作。
刘虎偷偷握紧袖中的布袋,十分心虚。
他偷了这么多次东西,还从未被人抓到过!
今日是怎么了?
他分明挡住了摊主的身子才偷的!
“你……你胡说!”赵虎硬着头皮喊着,声音明显比方才虚了许多。
苏心染道:“是真是假,待我来看看便知道了!”
苏心染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刘虎的袖子,压住藏在里面的首饰,猛地往下撕。
刺啦一声,袖中被那小摊主撕了下来。
刘虎被治得死死的,连挣扎都无法挣扎。
这小摊主的力气居然如此大,仅仅是压上来一只手,就能压得他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苏心染掂量着手中的分量,呦呵一声:
“大家都莫要离开,这人是个惯犯,偷了咱们不少东西呢!”
苏心染手中握着空气,手腕倒扣,指使小摊主将那袖子倒了过来。
哗啦啦——
袋子中的东西全都洒了出来,满满洒了一桌子。
除了最显眼的,那块金灿灿的被掰下来的那块朱钗的边角,还有各种扳指,珍珠耳坠、精小的首饰、还有许多碎银子、钱袋子……
“呀,我的玉扳指怎么到了他这里去了?”
“我的钱袋子,那可是我家夫人给我做的,若是弄丢了,我回去等死吧!”
“原来你才是小偷!还冤枉苏世子!”
刘虎脸色大变,后退两步,扔下花红一溜烟跑没影了。
花红反应得也极快,见事态不对,自己又跑不了了,连忙跪下对那些人说:
“我知晓他在何处,我带着你们去找他!求求你们放过我!”
不过片刻,那些人便将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刘虎抓到了苏今安面前邀功:
“苏世子,您且瞧瞧,想怎么着?”
苏今安没心情去计较他的后事,他今日本是同许曼苼约会的,谁知道会出现这么个幺蛾子。
好心情都被败坏了!
“报官吧。”苏今安道。
许曼苼亦跟着点头:“你们且报官吧。”
临走时,许曼苼还多看了那簪子一眼。
苏今安便知道她喜欢,暗暗记在心中,等回去了,在去找找有没有一模一样的。
两人刚走出没两步,便听见后面传来刘虎不甘心的声音:
“苏今安,你敢不敢同我比猜灯谜!”
他就是不甘心。
自始至终都不甘心,他明明不必苏今安差,课业上也不必苏今安差,他同苏今安一起结识的许曼苼,为什么许曼苼就中意苏今安?!
他明明不比苏今安差的!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能在许曼苼面前表现自己,好叫许曼苼知道,苏今安不过是个书呆子罢了!
“苏今安,我问你,你敢不敢和我比?!”
有人嘲讽他:
“你且先从衙门那关出来再说罢!一个贼人,也敢同苏世子比这些东西?”
庙会上的灯谜可不像寻常那般简单,并非简单地猜一个谜语或者物件,而是考察一个人的学识和底蕴。
可以说,出的题十分刁钻,去答题的人都说,国考的题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