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染口中喃喃着,将风祈子喊了出来。
【听吾号令,吾要他永世不入人之轮回,堕入畜生道,世世做牛做马做猪做羊任人宰割,偿还他所犯下的罪孽,且带着永生永世的记忆,吾要他,日日悔过。】
暴风骤停,雷电退去,天色重新明亮了起来。
裴丞还在拼死挣扎:“我看谁敢,我看谁敢!”
因天色突生异变,众大臣皆跪在地上叩头,虔诚之际,现天色恢复如初,众人皆道:
“神都看不下去了啊,这是天劫啊!”
“皇上,裴丞作恶多端,理应处死!”
“皇上,现如今黄马褂已经爆开,这正是先皇的意思啊!”
“皇上,护国公府一家忠心耿耿,结果却屡次三番造人陷害,还望皇上能给护国公府一家主持公道啊!”
“皇上,不论别的,但就裴丞对护国公府所作所为,就够裴丞死好几次的了!”
宋承业被喊得头痛,他何尝不想一道圣旨赐死裴丞,奈何要顾全先帝的颜面,还不能直接赐死裴丞。
除非裴丞现在猛然跃起要刺死他,不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裴丞嚣张至极,癫狂地喊道:“有本事就赐死我啊,我可是和先帝一起从死人堆里拼出来的,没有我,就没有今天,就没有你们!”
他指着宋承业骂道:“你赐死我啊,先帝都不敢对我不敬,你敢赐死我吗?!”
裴丞他睚眦目裂,面红耳赤,站在殿内犹如疯子一般,时不时逼问某个官员,你敢赐死我吗?你敢还是你敢,我看谁敢!
那官员见了他这副样子,避如蛇蝎一般向后退,愣是一句话没说,口中一个劲地喊着皇上,皇上……
场面一片混乱,前所未有过的混乱。
最终还是被苏厉的一脚制止住,“天子面前如此放肆,就算天子仁慈准许你活着,你也不过是如蝼蚁一般活着。”
宋承业被他这番话点醒,道:“传朕旨意,宣摄王裴丞,同金国将军白森计谋扰乱军事,倒卖军草,设计残害护国公府满门,数罪并罚理应处死,念先帝遗诏,遂从轻处理,现革去宣摄王之爵位,贬为庶人,其家中亲眷赐金碗变卖为奴,仆役即日处死,永封宣摄王府,允裴丞在内居住,无诏不得出入。”
万臣呼应:“皇上圣明!”
裴丞瘫坐在地上,失了魂魄一般垂头丧气,又被苏厉撕着衣服站了起来,踹着后腿跪了下去。
“还不接旨。”
裴丞目光呆滞,半晌才叩头,喃喃自语:“你杀不了我的。”
他只要活着,就还有翻身的希望。
他抬头看向挂在天上的烈日,眯上了眼睛。
又听见宋承业继续道:“护国公苏耀国之子苏嵂风衷心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着赏封为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其女苏心染于此事有功,着赏良田百亩,金银万两。”
苏心染默默从怀中掏出一根奶条,默默塞进了口中。
舅舅,你还不如赏我点这个,最起码还能吃。
下了朝,回府的路上,苏嵂风笑嘻嘻地问苏心染:
“小心染,你给二哥算算,二哥什么时候能成婚?”
苏心染掐指一算:“今日!”
苏嵂风坐了回去,道:“你压根就没给二哥算。”
苏心染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没给你算的?
这都让你看出来了?
苏心染打死不承认:“沃给泥算嘞!”
苏嵂风:“算到今日上了。”
苏心染假正经的板着脸:“今日!”
苏嵂风索性不同她讲这些了,自顾自的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道,早晚的事。
苏心染却来劲了,她道:“舅舅赐昏!”
她虽然没给算,但是她说话灵啊!
她说什么,什么就灵,能把死的说活了,也能把活的说死了。
“舅舅,今日,赐昏!”
这话只要说出口,就绝对灵!
“你这小娃娃。”苏嵂风摸着她的头,哭笑不得:“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当真如此灵验啊?”
苏心染拍掉他的手,“怼!!”
苏心染开始较真了:“泥不新沃?!”
苏嵂风点头如捣米,十分敷衍:“信信信,自然信你的。”
苏心染握起了拳头,可恶啊,居然敢不相信她。
苏心染:“就今日!走着呢!”
话音刚落,她那远在皇宫的舅舅突然打了三个喷嚏,擦了擦鼻子,嘟囔道:
“朕是不是忘了什么?”
身边侍奉的太监仔细想了想,道:
“回皇上,并无要紧事被耽搁了。”
宋承业:“朕说的不是这个。”
太监弯腰斗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