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丞向来不是鲁莽之人,眼下跟个疯狗似地叫不停,这么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旁人故意问出来嘛,他好做个一心为民的好人,只管煽风点火。”
听着这话,苏耀国心中生气不好的预感,眉心一皱,吩咐身边带着的小厮,道:
“去寻寻夫人,出去有一段时间了。”
果然,他刚吩咐完,就听见有好事的开始发问:
“宣摄王待人一向和善,方才是听见什么了,生了这么大的气?”
裴丞甩了袖子坐下,勉强好气地答,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听见了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罢了。”
呦,要是这么说,他们可就来劲了。
吃了半天的酒,道了半天的贺,最喜闻乐见的还是打探些人家不愿意说的事,尤其是在大皇子的婚礼上,越乱越好,乱起来才热闹。
况且,裴丞要是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大可以一开始闭上嘴,又何必摔了杯盏杀了人的?
于是就有怕事还不够大的人问道:“不知是不是裴大人的家的事,若是不是,也可说出来叫我们听听,我们也好给出些主意不是?”
那人见裴丞不打算是,于是开始打量一早就被裴丞喊着拖出去但到现在还跪在原地太监身上,忽然福至心灵,道:
“你这个狗奴才,惹得主子无端生了好大的气,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那小太监抬眼瞄了下裴丞,见他低头喝了口茶,便颤抖着身子道:
“奴才,奴才当真没说谎,是奴才亲眼看见的……”
皇后直觉不妙,看在他说完之间开口,道:
“好了,不管你看见了什么,皇上和本宫只当没听见,今日是个好日子,你便退下吧,不罚你。”
那小太监只当没听见,大喊了一声:
“奴才看见宋夫人在后花园中藏了扎着皇后娘娘名号的巫蛊小人!!”
哗——
这话一出,整个屋里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好啊你裴丞。
平时猥琐的宛如老狗,如今一出手便是直奔着取人家的性命去的啊!
佩服佩服。
通常的官位,旗鼓相当的实力下,也不知道皇上相信谁。
他们将目光转向坐在高位上一声不吭的皇上身上。
果然。
皇上很生气,气得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那看来,今天护国公府难免受罚喽。他们得先看看情况再决定怎么站队。
于是,他们心照不宣地将目光从皇上身上转移到了看上去临危不乱的,甚至还在悠闲地品着茶的苏耀国身上。
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开口,众人心中十分着急。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又过了许久,苏耀国才清了清嗓子,道:
“这事,皇上最清楚。”
坐在高位上的那个假皇上慌得很,他生怕自己一开口漏了陷坏了事。
好在皇后知道苏耀国的意思,接过话来道:“确实如此。”
众人嘶了声,这事还有点转机。
护国公府好像还完不了。
看这情况,皇上和皇后都向着苏耀国啊。
但是,你们别打谜语了行吗?说出来啊!!
苏耀国又十分的淡定道:“贱内,手残。”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何意思?
苏耀国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他们听不懂,便咳了两声:
“近日听了些画本,便学了个新词,手残,指的是不会做女红的意思。”
其实,这个词他也听不懂,是前几天听苏心染念叨,娘亲手残,娘亲手残……
他凑过去一看,苏心染手中正抓着一个肚兜,上面绣了个……绣了个,长得鼻歪眼斜的狗?
苏心染十分认真地地告诉他,这是凤凰。
真是抱歉,他还真的未看出来,不过,若是先前就告诉他这是凤凰,再将这个肚兜倒过来,也许能认出来是个凤凰。
“所以,贱内不可能做得出这等精细的东西。”
苏耀国看向皇后,皇后也点点头:“是了,皇上也同本宫说过这事,实在不是她学不会,而是学垮了三位绣娘也未能悟到精髓啊。”
意识到自己说偏了的皇后笑了笑,脸色一变,转头去看那小太监,厉色道:
“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看见了?”
那小太监将头磕得砰砰响:
“奴才亲眼所见,就藏在后花园中,还逼迫皇后娘娘身边的花红姑姑将这个东西带过来,不然,为何花红姑姑到现在还未回来?”
这下,皇后是真的不愿意了,也察觉出不对劲来,右眼皮跳了跳,心中一沉,便知道花红也是裴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