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是长久跟在老比尔斯身边被倚重的人,能力自然不是寻常,再加上他对我的了解之深,在他面前玩虚张声势可一可二就不会有三四,师爷会疑心我在假装强势很正常,他会设法言语试探也是必然,我与常鑫随他磨嘴皮子打的就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的主意,可师爷竟然这么快就要动手?
他一定是有底气的,这底气只能是来源于他背后的东瀛和尚。
我谋划眼前的局势,已经把这和尚摆出了足够的分量,但是和尚这一出手我才发现,这分量还是摆轻了。
因为我竟然完全看不出这和尚的底细。
长久
以来我都坚定的认为在术法修行这一路上,西方是绝对比不过东方的,而东方的术法必然是以华国为尊为祖,不管是布陀他们的降头术还是东瀛的五行术法全都离不开华国术法的根基,我与人交手的经历和开过的眼界也一直在验证这一点。
以金家于术法上的广博钻研,就算是经过发展结合重整的术法,我也总能看出其中奥妙,过往我遇到的人中最擅长创造术法的瓦古出手,我也能看出其中门道。
刚才那东瀛和尚只是简简单单的走出一步便风声自起,我一没看出和尚如何出手,二没明白这术法的根基。
最可怕的是和尚搞出的那道风中还隐含着深不可测的实力。
风过我面前脚尖,不多不少恰好一寸。
风割草断,不深不浅刚好露出地皮。
这就叫做火候。
能施展术法和把术法玩到信手拈来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东瀛和尚大概就是做阴阳仙儿以来面对过的最强对手,无名鬼那一类非人级别的除外。
“刷——”
我腕上的邪珠又在没有我命令的情况下,自作主张了。
剥皮刀连着邪珠长链绕着我凭空舞动起来。
如果没有这实力深不可测的东瀛和尚在,我肯定拉着常鑫问问这像不像圣斗士里“瞬”
用的星云锁链。
不过现在我只有对东瀛和尚进一步的忌惮。
刚才邪珠与剥皮刀秒杀阴阳师靠的是我体内的阴气,我虚脱是因为我进入了合一境界,它们是不该有消耗的,以邪珠那副自行其是的揍性,竟然没有针对东瀛和尚搞事,而是带着剥皮刀只绕飞在我身边,这说明连邪珠加上剥皮刀面对东瀛和尚都只能成守势。
我小声问常鑫,“来之前我是不是跟布陀他们交代过只躲在暗处不许出手?”
常鑫应道:“对啊,你说这趟是来过来是要搞出气势,又不能干仗,所以得见机行事,让布陀他们绝对不许
暴露,只哪怕看到你快被人打死了,也不许出手,因为可能是你在套路别人……”
“艹!”我打断常鑫,让他不要说下了。
本来我以为凭我和比里两个人联手,加上个常鑫就能在这里横扫一片,没想到装逼会遇到铁板,我倒是不担心自己真被东瀛和尚弄死,因为布陀他们不可能真看着我死不出手,我担心的是在这里被下了面子,后面的事就不好办了。
“你那个惊喜还在吗?”我问常鑫。
常鑫的眼里顿时冒了光,“在啊,当然在了,是不是到我表现的时候了?”
我指着东瀛和尚笑道:“去,给我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