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帕琳认为老比尔斯被小比尔斯夺权未必就是被动的,也有可能是在顺水推舟,毕竟这样的结果对比尔斯家族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发迹伊始靠的是比尔斯家族,在这个特殊的转变时期,自然就成了要被甩掉的牺牲品。
到底是祖传当皇帝了,帕琳讲出来这套就踏马的叫格局,是我至今为止完全够不着的格局。
跟帕琳相比,我看到的东西就像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不过有一件事我猜对了。
不管比尔斯家族的转变是不是需要我这个牺牲品死掉,不管他有没有跟丽萨做那场交易,小比尔斯先生从一开始就给我判了死
刑,不然也就没有这场以军事演习为名义的绞杀行动了。
因为我不是个普通人,所以我必须死掉其实是另一个层面的问题,
在小比尔斯的眼中,我和如今带在身边的这些降头师有着可以突破认知的特殊能力,不管小比尔斯的权柄再大,只要我想,只要有一线机会,我也可以让他死!
对于小比尔斯和将我驱逐的纸飞机协会来说,我们这些人就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核弹。
所以我们必死!
所以我为应付小比尔斯先生而留下的后手,也不会因为眼下的局面,因为这个局面背后有着更高层次权利对擂而变的多余。
“国
王陛下,我们之前约定的是一旦我离开了狮城,而小比尔斯和纸飞机协会还不放过我,您就找机会到这座麻风岛上来接应我,我很感激您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履行诺言。”我带着布陀一家对帕琳躬身道,“同时我也知道让比里把您请到这里来见面是件非常冒险的事,但现在的形势有变,我接下来的请求可能会让您身处更加危险的境地,所以我必须面见陛下当面说明。”
“更加危险?”帕琳略微踌躇后说道,“身为纸飞机协会会员,私自救助协会一致认定的必杀对象很危险,作为一个国王,撇开护卫随从到这么一座岛上与你也很危险,
我个人很感激你当初在暹罗为我付出的努力,但我认为我对你的付出已经足够表达我的感激,如果是比这些还要危险的事,我不得不以国王的对待你的请求了,希望你能明白身为一个国王的责任,我也要为身后的七千万子民负责。”
“没错!”我对帕琳笑道,“正是因为我明白这一些,所以我才必须跟您当面谈。”
大概是轰炸的缘故,隔绝祭坛的水道里早已没有了水。
我带着帕琳和比里离开祭坛,顺着水道来到一处远离祭坛的暗道之中。
在比里的守护下,我跟帕琳展开了一场秘密的谈判。
这场谈判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之后,比里将帕琳送离了麻风岛。
三天之后,比里带着我们走出祭坛,分乘小船批次登上了一艘远洋油轮。
布陀一家把我当做家人,我也没有把他们当做外人。
但是在比里离开的三天时间里,我都没有跟布陀一家提过自己与帕琳进行的那场谈判内容,而且比里这次回来接我们,身上是带着伤的,比里的能耐大家都很清楚,会让他受伤,一定是发生了了不得的事、遇到了堪比蝎子王二世王陵中那样的危险。
即便布陀出于信任可以不向我询问,我也是时候跟他们坦白。
为了真正逃离比尔斯家族的威胁,我出卖了帕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