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没出什么大事,那就是说还是有事,至于大小,那是相对而言的。
他和佟玲既然落底了,就应该跟先期下来的部队在一起,整整一个团的人,少说上千号,一起咳嗽一声都能把人震晕,为什么老比尔斯和佟玲那边听不到一点杂音?
那份安静,实在是让人心悸。
我不自觉的就加快了索降的节奏。
突然,一只大手从背后抓住了我的肩膀,
“别出声是我。”来比尔斯在我耳边轻声说话,这反而让我更紧张了。
老比尔斯关了我的头灯,我的通话器耳机也被他摘了下来。
如果只是落地接应我一下,为什么还要第一时间取通话器的耳机?为什么他们落了地反而关上了头灯?
我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出于从小跟爷爷配药养成的习惯我对味道是很敏感的。
这个香味是佟玲身上传来。
佟玲和老比尔斯两个人非常快速的帮我解开了绳索,跟在我后面的艾贝也几乎要落地了。
我能感觉到老比尔斯从我身边走开,朝艾贝过去的动作,然后就听到了老比尔斯的吃痛的闷哼声。
我心
想老家伙肯定是对艾贝做了跟我一样的事,但是艾贝却不像我这么和善。
一米是艾贝与人相处的安全距离极限,我早注意到只要有人突破这个安全距离,艾贝就会莫名紧张提起警惕,连比里和泰莎这对亲生的儿女也不例外。
老比尔斯这样不吭不响的突然凑过去,不吃苦头才怪。
这时佟玲突然在耳边说:“先下来的人都不见了!”
我猛的心头一滞。
难怪佟玲先下来时惊的叫了一声。
那可是上千人啊,要是我也会惊讶的。
难怪我觉得老比尔斯通话器里的声音不对劲。
老比尔斯是担心我们知道下面出了大问题,会因为太过紧张在索降过程中出事,所以才出声安抚我们。
抢下我的通话器,也是为了不让没下来的人听到不正常的声音而生疑。
他们关掉头灯,是为了不暴露自己,是在防范能让近千人的部队,无声无息消失的未知危险!
其实我落地的时候,就该发现情况不对的,只是索降带来的紧张让我的反应迟钝,加上老比尔斯和佟玲的怪异,我竟然毫无察觉 。
面对这种突然状况,我还是不如老比尔斯稳重。
“明白了。”我对佟玲说着,就拉着她一起上前去帮老比尔斯接应后来的人。
优先保证身边人的安全,是眼前最正确的选择,但那一个团的人怎么消失不见的,就是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难题了。
这是事关生死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