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我提出的条件,陈绮思默然不语。
我对陈绮思笑道,“朋友分很多种,有的讲情义,有的论投缘,还有的算买卖。”
“买卖嘛,从来都是有人讲价,有人论价的。”
“有什么话,别憋着,说出来听听也好。”
陈绮思肃面沉声,“降头师协会和生物实验室的资助都可以增加,门头沟的发展投资我亲自主持。”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我问陈绮思,“你是对我的第一条有意见?
陈绮思为难,“我的助理人选已经有了。”
“纳福院是吧?”我揭穿陈绮思,“你觉得我势单力薄,想用纳福院来对付我?”
“可惜啊,我想到了你前面,你有东瀛纳福院,我有东南亚的降头师。”
“你之前的助理已经被我送去往生了,那个位置只有我才能做。”
陈绮思骤然抬头冷眼厉色,“我不是陈鹤年,我没有他的根基底蕴,我压不住你,给你代我行事的权利,我就成了你手里的傀儡!”
“呦呦呦——!”
我对陈绮思笑道:“想的听明白啊!可你能怎么办?”
“你斗的过我吗?”
“你杀的了我吗?”
陈绮思颤抖着长出一口
气,“你就不能看在……”
我抬手制止陈绮思,“别,我跟你面对面的时间加一起也不超过一个礼拜。”
“你没跟我讲情义,我也没必要跟你讲情义。”
“投缘这种事更不用说,咱俩之间只有买卖。”
“你没实力,就别哔哔咧咧跟我讨价还价。”
“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我为你争来的。”
“你让我不爽,我就让你一无所有。”
我跳下桌子,掐着陈绮思的脖子连着座下的老板椅一起按倒在地。
陈绮思慌了,惊恐的看向吉妮求助。
我的动作太快,吉妮后知后觉想要把我们两个人拉开。
我横眼怒视吉妮,“我给你的机会够多了,你该搞清楚自己的立场,不要再用你的愚蠢试探我的底线,不然我就亲手剁了你的幼稚,教你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吉妮楞在当场。
我轻轻压住陈绮思的血管,陈绮思开始挣扎,“你这些天身居高位,呼风唤雨一定很爽吧?”
我看着她脸上渐渐没了血色,手脚也软了下去,轻声笑道,“对你来说那些都是梦,你自己不愿意醒,我来把你叫醒。”
我在陈绮思休克前的最后一刻松开了手,又等着
她慢慢缓过来。
让人保持清醒最好的办法,就是体验死亡。
“我答应你,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陈绮思紧紧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不敢看我。
我拉起椅子,抱起陈绮思放在椅子上,推着她坐回到会议桌的主位。
“陈家对我来说只是工具。”我站在陈绮思背后轻抚她的头发,“我对陈家没兴趣,你只管得名得利,当好陈氏企业董事长,做好陈家的当家人,只要我得到了想要的,不止不会让你为难,还会完成顾问的职责,替你分忧解难,明白吗?”
陈绮思浑身颤栗,趴在桌子上。
我抓着她的发髻,提起陈绮思的脑袋。
“明白,我明白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就会对我好,我会乖乖的,我会听话。”陈绮思目光迷离。
我轻轻拂过陈绮思的头发,满意点头,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颤抖的喘气声,我在会议室门口停了下来。
“如果你要搞小动作,我随时奉陪,不过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份量,是不是比陈鹤年、陈红拂、瓦古这些人加起来都强。”我最后提醒陈绮思,“有空就去看看李一,给他上
柱香,那个人虽然没钱,没本事,但他是这世上唯一不向你索取,只为你付出的人。”
“李一要是在这里,我会有所顾忌。”我轻叹口气,“他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一无是处,他有我的尊重,你们不配!”
我没再看崩溃大哭的陈绮思,开口呵斥吉妮,“还呆在这干嘛?走了。”
门外,早已等候的丽萨顺势挎上我的胳膊。
这次我没有拒绝。
布陀跟十大财团的人已经进了另一间会议室里开“深入交流会”。
我让吉妮把布陀叫出来,交代他帮陈绮思解降头,但不用解的那么彻底。
保证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出出血、排排毒、醒醒神就行。
另外对这些大金主也要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
硬气,也不能硬到骑人家脖子上去,该留的余地必须要留。
现在毕竟不是术法横行的时代。
真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