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她收声闭嘴、没再当问题宝宝,只扎起马步,趴在法案前,埋头将我示意的内容记写在黄表纸上。
这时除了我的问询之声,就只剩下朱砂笔写与柳枝画沙的声音。
扶乩术能让我与亡魂沟通。
但绝不是语言不通的两国人,用个翻译器就能坐一起聊天那么简单。
一炷香时间的问话应对,我已经感到莫名疲惫。
这样的状态如同高中时,在网吧肝了三天三夜的游戏。
想点支烟却把打火机塞进了嘴里,反而把香烟捏成了一团。
我的身体与精神各行其道、分了家。
梁天生面如金纸,像被扒光了衣服扔到了冰天雪地里,脑袋不停冒热气,嘴唇成了
深紫色。
他捏着柳条跟单手提杠铃似的,没有封太保在旁辅助,早就维持不下去了。
封太保的情况比梁天生好,却也好不了太多。
他全身的衣服都完全湿透,汗水流在脚边氤湿一大片,从额头到脖颈青筋凸爆不停跳动,全身也在微微颤抖。
连本该最轻松的丽萨,都不时泛起迷茫,望着眼前的黄表纸落不下笔。
眼看着大家都快到了极限,我只能压下没问出口的疑难,结束这场“扶乩”。
香头燃尽那刻,我与丽萨、封太保不约而同的坐倒在地。
只有梁天生丢了手里的柳条,还直愣愣的站着。
他能站住脚,不是身有余力,是亡魂在支撑他的身体。
我迷迷糊糊挪到梁天生身旁,平时灵巧的手指都不听使唤了。
一根手指就能挑开的墨线,足足解了一分钟。
亡魂脱开束缚,梁天生立刻就倒地昏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别人扶乩会累,也没累成这样的。”丽萨搓着脸问我。
我长出了口气,缓缓说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老天爷赋人天道之术也会留一线,不传全。”
“扶乩术是凡人从天传的‘四九大术’中,参悟出的不传之密,属于老天要保留下来的‘一’。”
“这是天嫉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