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什么。
他恍然大悟,惊叫:
“王爷莫不是被慕小大人占了便宜,心中不快,要拿属下出气吧!”
院中站着的侍卫下人:“……”
裴郁:“???”
他勉力撑着床边,不顾伤口拉扯的痛,强行从床上坐起来,凤眸微眯:
“你说什么?”
田四被这目光盯得,习惯性缩了缩脑袋,下意识心虚起来,畏畏缩缩地说:
“就……就昨天晚上的事,王爷缝合伤口的时候,痛昏过去了。慕小大人照顾您的时候,他摸了王爷的……摸了王爷的……”
田四怂归怂,嗓门仍旧不小。
受制于文化水平的影响,断句断得很隐晦,让原本就引人遐想的话,愈发意味深长起来。
裴郁额角青筋跳了又跳,最后忍无可忍:
“有话直说!”
“慕小大人他,摸了王爷的胸。”田四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裴郁:“……”
如今最难堪的都说出来了,田四便也无所顾忌,直言:
“这还只是属下瞧见了的,想他昨儿个夜里在王爷床前守了整晚,指不定做了什么龌龊事呢。
王爷是男子汉、大英雄,自然不可能对个娘们唧唧的男人有想法。
但是王爷这样的英雄被那样又白又小的男人占了便宜,终归是……”
他话到一半,被裴郁那仿佛能直接杀人的目光,给硬生生截断了。
裴郁揉了揉眉心,叹气:
“滚下去领罚!还有,给将军府回帖,宴会当日,本王会到场。”
“……是。”
田四委屈巴巴地应声后退下了。
只余下裴郁,撑着胳膊坐着,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了床边的案几上。
恍惚中,好像还能看到那个昏昏欲睡、脑袋一点点下沉的身影,说睡梦中,一遍遍喊着“爹爹!娘亲!”。
自幼便是家中受宠嫡子的人,做个梦便跟个小姑娘似的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