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问题。”
此话说完,裴郁难得没说出什么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
“你的名字,是什么?”
“慕……顾远。”
慕清尘硬着头皮,说了二哥的名字。
在宫里时,裴靖嘉全部心思都在贵妃身上,自不会留意她的名字具体为何。
在裴郁这里,同是报名字,意思明显不同。
“慕顾远……”
裴郁沉吟着念了一遍,蹙眉沉思片刻后,开口,“可是太医院院正,慕博涛的儿子?”
“是。”
慕清尘猜不出他想做什么。
裴郁听后,唇角勾起玩味的笑容,若有所思道:
“本王听闻,慕博涛的儿子,个顶个的不成器。
去年费了大力气,才将自己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儿子,塞入了太医院。
只是能力不显,多番辛苦,也只那到个九品职位。
你……就是慕博涛那传闻中,根本上不得台面的儿子?”
他这一通贬低,听得慕清尘咬牙切齿。
偏偏,一字一句,都是实话。
否则她那个便宜老爹爹,也不会急昏了头,同意她李代桃僵进宫治病的提议。
但……
“殿下所言,句句属实。”
慕清尘闭着眼,接下了这口扣在头上的大锅。
裴郁闻言,又讲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
良久,才若有所思地说:
“如此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说完,也不等慕清尘说什么恭维的话,就长舒了口气,散漫慵懒地缩在椅子上问:
“你给了本王如此明确的诊断,想要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许多话不需言明,彼此就已彻底明白。
慕清尘也不客气,拱拱手,态度恭敬地说:
“贵妃身中奇毒,下官有法子维系贵妃的性命,却能力有限,确实寻不出解毒的法子。
然,皇上忧心贵妃,日日监督催促,令下官倍感压力。
如今只求王爷能伸出援手,助下官逃出生天。”
裴郁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才漫不经心地说:
“无妨,不过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