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1 / 2)

落日余韵在高矮不一的院墙上洒上一层金箔,庄上的管事得知他们要来,早早的便候在门外,远远的瞧见那车马靠近,命人取了马凳来恭敬的迎了上去。

这么颠簸了几乎一日,苏念卿倚在楚逸轩怀里都要睡着了,感受到马车停了下来,迷迷糊糊的问:“是到地方了吗?”

“你接着睡,我抱你。”

管事脸上带着淳朴的笑意,替他掀开车帘:“早知大人和夫人要来,我家那婆娘已经烧好了一桌饭菜,大人快进来歇歇脚。”

因抱着苏念卿,楚逸轩走的极平稳,管事的埋着头不太敢看他,只是帮忙带路,晚风刮过人脸颊,温温热热的带着些许暖意。落脚的地方是临时打扫出来的,虽然简陋,但胜在干净,楚逸轩跨过门槛,果然有位四十来岁的妇人正在摆饭。

这妇人倒是比刚刚那管事胆大些,也健谈,打眼看他怀中的小娘子睡的恬静,低声道:“大人,饭菜都是刚刚出锅的,被褥也都是新的,今日刚拿出来晾晒过,您看您是先用饭还是先送夫人进去休息?”

她音量压的低,但苏念卿还是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打着哈欠道:“好香啊,放我下来。”

她早膳没怎么吃,马车上只些须用了些点心,想来这会也是饿了。她自去净了手,同楚逸轩围坐在桌前,那饭菜尚还带着锅气,热气腾腾的勾人味蕾。米粥炖的浓稠又烂糊;一碗鲜嫩的蒸蛋,泛着淡黄色的光泽;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搭配农家自调的蘸料,好吃又过瘾;猪骨鲫鱼汤炖的奶白奶白的;还有农家自己腌制的小咸菜以及一盘蒸制的苏念卿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她拿了筷子去夹,险些夹不住,楚逸轩拿调匙盛了那东西来放进她面前的骨碟里,解释道:“这是刺槐花,可食用或入药,拿面粉裹了那花实上锅蒸,临了再浇上一勺辣椒红油,倒是难得的鲜美,不过郡主脾胃不好,辣椒便不要放了。”

苏念卿略尝了一口,果真鲜甜,管事的则拿了账册来请楚逸轩过目,支支吾吾的模样活像是干了亏心事,好在庄子上进项尚可,楚逸轩略微翻看两眼,打发他下去了。

天色太晚了,苏念卿每样菜色尝了两口,那道蒸刺槐倒是颇何她心意,可惜吃多了恐怕要积食,她最后进了些鱼汤便撂了筷,撑着下巴看楚逸轩吃。

灼热的视线实在忽视不了,楚逸轩抬眸,意有所指道:“郡主吃饱了?”

苏念卿刚一点头,对面那人便瞬移到自己旁边,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脚下便悬了空,楚逸轩托着她的膝弯将人拦腰抱了起来,苏念卿下意识的攀住他脖颈:“做什么?你不吃饭了?”

“吃点别的,”他抱着人往内室走,将人压在柔软的床铺间,蓬松绵软的被褥还带着日光的馨香,暖洋洋的。他双手撑在她腰间,苏念卿支着床榻起身,额头险些撞上他下巴,眼睫忽闪忽闪的透着些清澈:“不是要泡温泉吗?”

楚逸轩有些急切的亲她眉心:“今天太晚了,明日再泡。”

苏念卿躲闪道:“那我要洗澡,”她声量渐渐低了下去:“我刚喝了鱼汤,你也下得了口。”

楚逸轩愣了一瞬,继而将人单臂抄起来扛在肩膀上往浴房走,苏念卿好气又好笑,明明看起来那么一本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事上这么不知节制,不过她很快就没这闲心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二人从浴房辗转到内寝,昏黄的灯火略暗了些,映得那自床榻上垂落的玉璧泛着光泽,青紫色的血管在那方冰肌雪魄之上愈发显眼,纤细的指节时而聚拢时而松弛,像是要凭空抓住什么东西般,直到烛火燃尽,泼墨的月色洒进这一小方天地,随着一声满足的喘息,那一直紧绷着的手臂终于放松下来,只是手心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几个月牙般的印记。

苏念卿气息略有些不稳,她盯着他的眸子看了须臾,随即抬手帮他拭去额头的薄汗,楚逸轩攥住她皓腕,启唇咬上她指尖,沿着指骨细细密密的吻到手心,酥麻的感觉带来一丝颤栗,她挑眉:“还来?”

楚逸轩只是将人揽进怀里,亲了亲她鼻尖:“睡吧,明日再来。”

“吃不消了?”她捏住他下巴,坏笑道:“改明给你补补?”

“拱火?”他支着手臂撑在她上方:“再来?”

再来是没问题的,但是在马车上颠了这么一天,苏念卿这会只想睡觉,她只是嘴毒逗他乐,可不想大半夜不睡觉的陪他玩,见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当即拿被子掩住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只嘴上依旧倔强:“你等我休息好了且让我看看你本事,谁先撑不住谁是小狗。”

放下狠话不过一盏茶的工夫,苏念卿已经毫不设防的睡的香甜,楚逸轩不免有些好笑,帮她掩了掩薄被,倚着她沉沉睡去。

没有琐事烦扰,苏念卿第二日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楚逸轩陪着她用了饭,又带她到庄户上四处走走,麦田中的青色麦穗长势喜人,连空气都是清甜的自然气息,不少的农户正拿了特制的工具从树上折了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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