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风,吹落了祁北的种子,落在我心里。慢慢的,祁北生了根,发了芽,长成了树,树成了林。它们荫蔽我的心脏,叫我一生不能忘。”
——呢喃日记
二零二零年,南城,春。
正值一年中阳春三月的好日子,春风拂槛,碧云蓝天。
继《天生歌王》节目结束四年之后,叶喃也已经毕业两年了。叶喃毕业后在本地的一家公司做了文书编辑,现在的生活还算安稳,家庭和睦,事业有成,一切似乎都幸福美满的惹人艳羡,只是对于她至今都没有交过一个男朋友的境况,叶父叶母始终耿耿于怀。
而叶喃却觉得现在这样很好,做她想做的,得她应得的。
面对父母对她感情问题的催促,虽然有时她也想不如就去相个亲走个过场,随便凑合过得了,毕竟怎么过不是过。只是一想到那人,心里不禁一阵的发酸发麻,再过后便是有了咬定青山不放松般的意志,是如何都不愿意将就了。
中午,公司的同事都陆陆续续去吃午饭。叶喃点了份平时常吃的盒饭,一边吃着一边拿手机浏览新闻。
边吃饭边玩手机是当代年轻人的通病,叶喃曾经也想改,只是之前在学校有室友和同学一起吃饭,在家有父母一起吃饭,在外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吃饭,所以说有时候孤独确实能够改掉很多习惯。
叶喃熟练的滑动手机屏,突然食指停在了一条排在靠前的热搜消息上。
#人设崩塌男歌手祁北签约春秋#
点进去看,清一色都是在骂祁北的,什么“渣男滚出娱乐圈”,“炮王的春天”,“祁北走了狗屎运”,“春秋唱片的迷惑行为大赏”等等。
叶喃没有再往下翻,在关注列表里找到祁北的账号,点了头像发现这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发任何一条关于这件事的动态。
想来倒也符合他的性格,当初那么张扬舞爪,恣意横行的一个人,即便在经历那些丑闻的长久打压后终于迎来转机,也依旧不发声不表态,大有一种“没什么好说,该是我的就是我的”的意思。
最后像是要告诉人们欣欣然接受才是他祁北的作风。
叶喃吃完最后一口饭,合上盖子,目光在营销号拍的那张照片上停了几秒,放大看是一张还算清晰的侧面照。
男人穿简单的白t黑裤,头发掖进鸭舌帽里,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黑口罩,不同以往的是那双眼睛始终低垂着。
叶喃默了默,拇指在上面停留了会儿,末了,长按保存。
想起第一次见他是在电视上,那样的少年,在舞台上拿起吉他随便清唱两句台下的小姑娘就一片尖叫声起。
那时候,叶喃觉得自己也没有多喜欢他,只是打心里觉得这样的人活的可真恣意,只是偶然才华流露,一切就这样唾手可得。
她究竟是怎样喜欢上的他呢,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
叶喃心里记挂着一个人,不曾想记挂就那样在年月变迁中山河改形后悄悄变了质,后来祁北的名字,祁北的脸就再也不能挥之则去。
一个是正当红的偶像歌手,一个是不起眼的编辑,任你怎么看俩人都没有任何的交集。如果非要说的话,他们的共同点就是音乐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共同的爱好,叶喃才会在那个闷热的下午看了那一场音乐选秀,认识了那个天之骄子一样的人物,从此一头扎进情网再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