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儿刘从正的媳妇在七十八军家属院楼下骂了一下午,最后还是刘从正下班回去,才将她拖回了家里。”于景严叹气。
这年头,虽然没有什么从一而终,可一个已婚女人和旁的男人在一个屋子里呆了半个月……
不管是不是自愿,都是一件好说不好听的事。
“八十二军呢,有谣言传出吗?”沈知欢问。
于景严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不过……估计也瞒不了多久。”
谣言这种东西,就跟那瘟疫一样,既无孔不入,又让人防不胜防。
“什么瞒不了多久?”苏子煜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
“老瘸子的事传出去了。”于景严瞄了眼说说笑笑的苏家人,压低声音道。
“赵嫣然。”苏子煜将热牛奶递给小媳妇,又帮小媳妇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他手下的人,他信得过。
除了赵嫣然,他不作第二人想。
“现在就看周小东怎么想了。”于景严桃花眼一挑。
看他是想要好名声还是想要美娇娘和助力。
“我猜,他肯定什么都想要。”沈知欢双手捧着热牛奶,小口小口喝着。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当然全都要。
“你的意思是……”于景严眯眸。
“以周小东的聪明,他肯定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苏子煜语气淡淡地开口。
“他会在刘春花面前卖惨,适当的表现出点崩溃受不了,让刘春花内疚自责,然后主动提出离婚,他再以受害者的身份被离婚。”
“那时候,大伙非但不会骂他,还会可怜他,觉得他是一个甘愿戴绿帽子,还被辜负了的受害者,等过个一年半载,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赵嫣然在一起。”
“旁人见了,也只会感叹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聪明!”沈知欢冲她男人竖起大拇指。
周小东若此刻和刘春花离了,即便娶了美娇娘,他的前途事业也是毁了个彻底。
“这肠子得有多少个弯才能想出这么损的招来。”于景严咋舌。
顿了一下,于景严又忽而感叹道:“胖丫头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上周小东这个衣冠禽兽。”
“还有那个赵嫣然,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以她的才貌和家世,想找个什么样的,在京城找不到,非要去纠缠一个结了婚的男人。”
“听说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吗?”沈知欢咽下嘴里的牛奶,才幽幽开口。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反之,得到得太容易,就会不放在心上。
“弟妹,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歪理?”于景严轻笑。
还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古时候,妾在家庭中的地位类似于丫环,她们可以被主家随意买卖和打杀,尤其是在不能为主家生育子女或犯下严重错误时。
有些男主人甚至还会让自个儿的小妾去贴身伺候来家里的男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