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娘为了不让我哥为难,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了,哪曾想,没过几天,人家又反悔了,说她家的亲戚嫁女儿,一百六十块的彩礼、一块手表,男家还给买了一辆自行车……”
林天霞现在说起,还一肚子的邪火。
真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还有这样的人?”刘春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不是亲眼见识了,我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的人。”林天霞的嘴都要撇烂了。
为了一点东西,连脸都不要了。
“你哥没和那小妖精在一起了吧?”刘春花蹙眉。
林天霞摇头,“我哥一个普通工人可养不起那一家子的吸血虫。”
真要把那小妖精娶回家,他们家就真完蛋了。
“那样的小妖精就是长得再漂亮也不能要。”刘春花脸上浮现出一丝嫌恶,那模样好似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那小妖精后来被她爹卖给了一个还带着两个孩子的老鳏夫,听说那老鳏夫也不是一个性子好的,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说到这个,林天霞肚子里的邪火一下子散去了大半。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活该!谁让她吃饱不知道放碗的。”刘春花轻哼一声。
一会儿要这,一会儿要那。
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
“心思不正的人,早晚会自食恶果的。”沈知欢微勾着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心思不正的人,不遭报应谁遭报应。”林天霞也笑了。
二人的一唱一和,成功让吴菲菲变了脸色。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沈知欢和林天霞二人在指桑骂槐。
看守所
秦斌和苏子煜面对面坐在审讯室里。
四目相对。
没有寒暄客套,甚至都没人开口说一句话。
秦斌身上的衣服虽然皱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可气势上却一点没输。
相比于秦斌的咬牙切齿,苏子煜则稍显淡漠,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上愣是让人找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来。
就连守在门口的工作人员都被屋里的低气压弄得有些心惊肉跳。
一个是“硬骨头”,一个是“活阎王”。
他真怕身后的这扇门一个不小心就砸他脑袋上了。
要不是职责所在,他都想离这扇木板门远远的。
“来看我笑话?”最后还是秦斌先开口。
言语间,他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虽然住的是单间,可那木板床连床棉絮都没有,就乱糟糟的稻草上面放张粗糙得不能再粗糙的竹席子,上面一床不知道几百年没洗的烂被子,那馊臭味儿,光想想就倒尽胃口。
秦斌活了二十五年,还从没遭过这份罪。
这尼玛还是花了钱的。
这要没花钱,不知道是个啥鸟样。
“我没那么闲!”苏子煜清冽的嗓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不闲?!那你来这干啥呢?”秦斌轻嗤,“总不能是想我了吧?不过,你就算是想我了也没用,我对男人可没什么兴趣。”
“过两天你就可以出去了。”苏子煜懒得同他废话。
“哟!什么时候开始,这儿也归你管了。”秦斌阴阳怪气地道。
“我希望你出去以后,离我媳妇远点。”
“要不是那时候我去了广城,她是谁的媳妇还不一定呢!”秦斌说到这个就来气。
要早知道那丫头会整这么一出,他说什么都不会去广城。
“你去不去广城,结果都一样。”苏子煜的声音如同浸在了千年寒冰里,冷得人直打颤。
“你和她是因为什么在一起的,你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她怀孕了。”
秦斌心头的怒火一下子窜到了天灵盖。
她怀孕的事,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可这趁虚而入的狗贼当他面说出来,还这般洋洋得意,让他怎能不气。
“你就是个趁虚而入的小人,要不是李家宝帮你牵线搭桥,你特么还在京城玩鸟呢。”
“五个月了。”
“她找李家宝那个二流子都不找你,你有什么可炫耀的?”
“小家伙都会动了。”
“抢自个儿堂弟的未婚妻,你也不怕人笑话。”
“还会听人说话了。”
“放屁!五个月大的孩子长没长全乎都不知道,还听人说话,你怎么不说他会唱歌了?!”秦斌气得一拍桌子。
苏子煜装模作样的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给我孩子讲故事呢。”
说罢,也不管对面人的反应,转身大步朝外走。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