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问了。”吴菲菲避开了刘春的视线。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林天霞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吴菲菲扔下一句【有事】,就扔下眉头紧拧的刘春和一头雾水的林天霞跑了。
看吴菲菲一副明显做贼心虚的模样,林天霞撇了撇嘴。
系主任那么精明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养出毛良栋那么缺心眼的儿子。
还有她那个婆婆……
林天霞的视线落在刘春的身上。
还真是好竹出歹笋!
河边
“全军覆没了?!”沈知欢整个人都愣住了。
秦斌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么浅显的道理不懂啊!
让他小心点,小心点,非不听。
在这节骨眼上……
弄出这么大的阵仗,这怎么收场?!
“本来前景很好的,谁知道会有人使坏……”柴喻风双拳紧握。
五爷折腾了这么多年,结果这么一下子……
要让他知道是谁告的密,他绝对饶不了他。
“他现在被关在哪里?”沈知欢也懒得再去抱怨了。
现在说再多都改变不了栽了的事实。
“京城的看守所里。”柴喻风眉心处的褶皱都能夹死蚊子。
“沈知欢,你救救五爷,现在,只有你能救五爷了。”
秦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又一天不如一天,他压根不敢把事捅到川城去。
万一要将秦老爷子气出一个好歹,他就成千古罪人了。
再则,秦老爷子在川城吃得再开,也只是在川城,这儿是京城,他就是再有能耐,那也是鞭长莫及。
“那边是怎么说的?”沈知欢神情严肃。
秦斌以前没少帮她的忙,这情她得还。
只是帮之前,她还是得摸清楚情况。
不能人没捞出来,还把自个儿给搭进去了。
“上面一问三不知,只说等结果,我塞钱问了人,说……”柴喻风红了眼,话到嘴边,却如何也说不出口。
“说什么?”沈知欢冷了脸。
娘们唧唧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年头又没有连坐,了不起他秦斌好汉做事好汉当,又灭不了门。
柴喻风拳头捏得嘎吱作响,“那人说,五爷这情节,都够……”
“够什么?”沈知欢真想踹他几脚。
真要是危急关头,由着他把话说完,秦斌的尸身都凉透了。
“够……吃生米了。”柴喻风别开眼,不愿让沈知欢看到他眼底的泪意。
没有五爷,就没有他柴喻风的今天。
现在五爷有难,他却什么忙都帮不上。
他真是没用!
沈知欢的头顶像响了一个炸雷。
不是说,已经松动很多了吗?
怎么会……
沈知欢强迫自己冷静。
那人又不是法官,他说吃生米就吃生米吗?
再说了,这年头的某些机制压根就不健全,根本就没有绝对的条条框框来作为依据。
而且……
上面放松的信号已经很明显了。
“这事归谁管,你知道吗?”沈知欢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你别跟我墨迹,赶紧长话短说,我要再不回去,我婆婆该出来找人了。”
学校离家就那么几分钟的路程,她要再不回去,婆婆真该急了。
“听说是一个叫龚洪邦的老政委。”柴喻风不敢耽搁,赶忙道。
龚洪邦……
沈知欢脑壳疼。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也不知道现在把酒给他还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你认识?”柴喻风也不是傻子,当即就察觉到沈知欢的神色有异。
“有点小恩怨。”沈知欢扶额。
柴喻风的心咯噔一下。
小恩怨……
瞧沈知欢那模样,应该不是小恩怨,而是小怨才对。
“得罪得很吗?”柴喻风试探着问。
“把他的脸踩在地上摩擦再摩擦,算很吗?”沈知欢缓缓地低下头。
“……”
柴喻风蹲下身子,双手捂住脸,肩膀微微颤抖着,无声的表达着内心的痛苦。
“我觉得他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沈知欢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没底。
要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她就放放水了。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沈知欢从小挎包里拿出一摞大团结和票据塞到柴喻风手里。
“我有……”柴喻风看了眼手里的钱和票,下意识的想还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