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知欢的舌尖滚了一下又被她给咽了回去。
“苏子煜,你已经说八百遍了。”于景严斜了苏子煜一眼。
见过啰嗦的,没见过这么啰嗦的。
要不是早上才和他打过,他都要怀疑这货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
苏子煜剜了于景严一眼,从他手里抢过两串牛肉,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于景严有些无奈的摇头。
“那年的水灾是个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路基桥梁被冲毁,墙倒屋塌,房屋都被洪水冲走了,大型的机器设备都被冲得没了踪影,更别说人了。”
水库垮坝的时候又是在深夜……
那村子又是在水库下游。
据侥幸逃过一劫的村民说,那水头少说也有几十米高,洪水所过之处,不仅地面上的一切一扫而光,有些地方甚至掘地三尺,不仅刮走了地皮,留下一片沙砾,还将工厂里重达几吨的机器给冲跑了。
那时候,纵横数百里都是白茫茫一片,水光接天。
在漫无边际的涛涛洪水中,随时都可以看到一些漂浮物在顺水漂流。
死猫、死狗、死牛、死羊,以及死人尸体随处可见。
有时还能看到一些漂浮来的房脊、房梁和麦秸垛,有的上面还趴着人和猫狗等动物……
以往的水灾,来得快,走得也快,也就是一、两天的事。
可那次的洪水来得急,水量大,还迟迟不退。
通讯被毁,交通中断,有水无船,人出不去,食品运不进去。
许多年轻力壮的汉子都没能扛过那场灾难,更别说……
于景严劝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苏子煜将手里的牛肉串扔回了简易的烧烤架上。
“行行行,我会让人一直打听着。”于景严低下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村里也得时刻关注着。”苏子煜面色一凛。
“我会让人盯着的。”于景严心里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