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煜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去开了门,不出他所料,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门开的那一瞬,栀子的香味扑鼻而来。
看清门内站着的人时,沈建国、李秋华、杨忠义几人的心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
只有沈小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透过半开的院门,她仔细打量着小院。
门口的位置是一大株四季常青、香素雅的栀子,再过去一点又种着几株洁白纯净、芬芳美丽的茉莉,缸里的睡莲也开出了几朵或红或粉或白的朵……
越看,沈小晴的脸色越难看。
她原以为沈老爷子口中的小院就是和磐石村沈家那小破院子差不多。
就算不是残垣断壁、荒凉破败,却也该是低矮破旧、昏暗潮湿、简陋不堪。
没想到……
一个泥腿子有什么资格住这么好的院子?!
“有事?”苏子煜站在门口的位置,冷脸看着来人,显然没有请人进去的意思。
李秋华弯曲的手指局促的扣着掌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口的酸涩和紧张。
在磐石村的时候,他叫她娘。
现在……
李秋华有些心酸。
“列车上的事是你捅出去的?”沈建国皱眉看着苏子煜,声音里带着些许的不满。
“对!就是我。”苏子煜点头。
苏子煜的爽快承认,让沈建国一口气堵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
好半晌,他才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都是一家人,你有必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一家人?”苏子煜哂笑,“谁和你们是一家人?”
“三姐夫,你这是要和三姐离婚吗?三姐对你一片真心,你怎么能因为她生不出孩子就和她离婚呢?”沈小晴故作一脸惊讶地道。
李秋华闻言,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
沈建国的脸色也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杨忠义想劝两句,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自个儿好像没什么说话的立场,毕竟,这场矛盾就是他媳妇沈知兰挑起来的。
要不是她,大家都还相安无事。
如果苏子煜和沈知欢离了,沈知兰便是那罪魁祸首。
等老爷子回来……
杨忠义的心更慌了。
苏子煜冷厉的视线一一扫过对面的几人,最后将视线定格在沈小晴的身上。
“你妈把你生得这么丑是她的错,但你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都说人美不美,在心不在貌,你这貌不怎么样,心咋还那么脏呢?”
言语间,苏子煜还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
“你……”沈小晴气得差点没咬碎了一口银牙。
自打懂事以来,沈小晴最听不得的就是拖油瓶和丑。
“滚远点,别站我家门口,脏了我家的地。”苏子煜眉眼轻挑。
沈小晴“哇”一声就哭了起来。
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子煜,你怎么能……”李秋华一脸心疼的将沈小晴护进怀里,皱眉看向苏子煜,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
“看在我们一个村的份上,我叫你一声李婶子,以后没事有事都别来我们家门口晃,我和我媳妇都很忙,没空招呼闲杂人等。”苏子煜直接打断了李秋华的话。
这种眼瞎心盲,识人不清的糊涂蛋,还真没必要留着了。
“苏子煜,你还真要和我家知欢离婚?”
沈建国听苏子煜这口气,明显就是不想再过了。
“我家知欢呢?”沈建国透过半开的院门环视了一圈小院,没瞧见人,不禁有些急了。
话音刚落,沈知欢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来了。
听到身后传来他小媳妇的脚步声,苏子煜也没空再搭理院门口这些人,转身就回了屋。
院门口的几人默了片刻,就跟了进去。
沈小晴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进去。
“不是让你穿件外套吗?”
苏子煜宠溺的揉了一把她乱糟糟的头发,就要进屋给她拿薄外套。
沈知欢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我不冷。”
“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接连打喷嚏的?!”苏子煜声音里带着些微的笑意。
“我不是说了嘛,那是有人在骂我。”沈知欢嗔了他一眼,扭头去了水井边洗漱。
苏子煜则紧跟在后。
沈知欢挤牙膏,苏子煜就兑漱口水。
沈知欢刷牙,苏子煜就拎起温水瓶兑洗脸水。
沈知欢梳头、抹雪膏,苏子煜就去盛红枣小米粥,端鸡蛋羹,拌生米。
二人配合默契,完全将跟进来的几人当成了空气。
等沈知欢抹好雪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