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众人指指点点的秦丽娟母女狼狈的回到了沈家的那栋二层小楼。
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秦丽娟忍不住失声痛哭。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沈小晴拿盆接了自来水,又倒了些暖水瓶里的开水,兑好了端到秦丽娟面前的茶几上。
“妈,你别哭了,当心你自个儿的身子。”沈小晴拧了一把热毛巾递给秦丽娟。
事已至此,哭又有什么用。
以姓秦那一家子的态度,想再从他们那里捞好处,比登天还难。
秦斌有一句话是说对了的,现在,她们应该想的是怎么哄好沈家人。
只要她们还是沈家人,外面那些人就不敢轻看她们母女。
她们依旧还是人上人。
秦丽娟一把抓住沈小晴的手,“小晴,你爸爸会不会也不要我们了?”
一想到沈家父子俩走时的态度,秦丽娟心里就没底。
“妈,你别瞎想了,你肚子里还怀着爸爸的孩子呢,他怎么可能不要你!”沈小晴轻声安慰。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胎,等到弟弟落地,爷爷见了孙子一高兴,自然就把之前的不愉快都忘了。”
秦丽娟还是有点担忧,“可听那死丫头的意思,那乡下女人似乎也给老沈家生了一个儿子……”
沈小晴眸色微微一沉。
“一个乡下泥腿子生的小崽子怎么能同我的弟弟比?”
那乡下女人和那崽子如果真的重要,沈建国就不会选择留在她们母女的身边了。
“妈,你别管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放松心情,好好养胎,早点让爷爷抱上大胖孙子。”沈小晴宽慰道。
“哦!对了!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秦家是指望不上了。
手里的那点钱,以后真得省着点了。
“我们没钱了。”秦丽娟低下头,小声嗫喏道。
“你说什么?”沈小晴陡然提高了音量。
“我们的……钱都……被……人骗走了。”秦丽娟结结巴巴的解释。
“妈妈,你在说什么啊?”沈小晴急了。
沈老爷子虽身居要职,但臣心如水、两袖清风。
秦老爷子心疼秦丽娟母女背井离乡,又担心她们母女二人被人轻看,所以时不时就让秦斌给秦丽娟汇点钱去。
少则一两百、多则上千,天长日久,这还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母女二人基本属于想买什么买什么,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
衣柜里的衣服满得塞不下。
每到换季,总能清理出几袋子送人。
吃的喝的,也都是最高档的。
别人家的孩子看着玻璃柜台一分钱两个的水果流口水的时候,沈小晴早吃腻了大白兔奶。
别人家的孩子为穿一件没有补丁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时候,沈小晴已经是非最新款的时装不穿。
别人家的孩子为喝不喝一瓶一毛钱的橘子汽水纠结半天的时候,沈小晴早已经把五毛钱一瓶的可乐当水喝了。
秦丽娟仿佛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地道:“一定是……一定是沈知欢那个死丫头,她骗了我,骗了我们的钱。”
“我们的钱都被她骗了。”秦丽娟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都被她骗了?!”沈小晴瞪大眼,不敢置信地道:“连我的压岁钱吗?”
秦丽娟如丧考妣的点头。
“你怎么能让她给骗了呢?”沈小晴怒吼。
小一万……
那么多钱。
她还想着,即便秦家不认她们了,她们手里的钱也够她们销了。
大不了以后省着点也就是了。
“她写信威胁我,说要不给她钱,就要把我的身世公之于众,我也是没有办法……”秦丽娟哭得撕心裂肺。
“你到底被她骗了多少钱?”沈小晴深吸了一口气。
“七千!她骗了我七千。”秦丽娟崩溃的大哭。
沈小晴猛然起身,“我们去报警……”
“可是,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啊?”秦丽娟哭着道。
这时,院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秦丽娟,秦丽娟在不在?”
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秦丽娟瞬间止住了哭声,疯了一样冲向院门口。
院门打开的那一瞬,邮递员明显被吓了一跳。
“你是秦丽娟本人?”邮递员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位头发蓬乱,双眼红肿得就剩下一条缝的女人,再次确认道。
他实难相信,面前这形同疯妇的女人和前些日子那个举止优雅,说话细声细气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是,我是秦丽娟。”秦丽娟忙不迭的点头。
邮递员再三确认了门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