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没价值’的区别。
原先因为愧疚，哪怕潜意识知道被道德绑架，他仍旧对周若瑄和周家不同。
可现在没有这层束缚了，他看向周若瑄的眼神都变了。
“周家对我的帮助，你是指的你爹联合白延飞两次绑架索要近两个亿的赎金的事情吗？”
周若瑄面色剧变，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
他、他什么都知道了！
是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怀疑并调查的。
周若瑄不得而知，甚至不知道是贺江屿先怀疑，还是姜青黎先知道。
面对贺江屿的眼神变化，周若瑄感觉到了，那恶意满满的眼神，让她浑身瑟缩不已。
不论她如何哭诉哀求，他的眼神里只有暴虐和恶意，她的防线彻底被瓦解。
她忽然后悔，她想回去坐牢！
哪怕进去挨揍，那也只是皮肉上的伤害。
周若瑄转头看向姜青黎，虽然她不想向她低头，可现在恐惧支配着她，她跪着爬向青黎。
“青黎我错了，我再也不耍小心思了，你、你把我送回监狱好不好，我愿意乖乖去改造！”
青黎面无表情地后退两步，眼底的嫌恶很明显。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怕贺江屿怕成这样子。
这变相说明她的胆子足够大，明知道贺江屿很可怕，她还敢去招惹，甚至将她拴在身边近十年。
让一个男人对她愧疚了近十年。
这不仅是感情上的摧残，这还是尊严上的摧残。
普通人都要面子，更何况是贺大董事长，贺氏集团的掌权人！
青黎看向贺江屿，他的面色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淡漠。
可这平静的外表，遮住了内心的狂风骤雨。
他要面子，却因为周若瑄，在最爱的人面前，将面子丢了个干干净净，被人反复狠踩。
而这一切，他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贺江屿不想再看到这令人恶心的一坨，给崔助理使了个眼色，崔助理伸手将周若瑄拽起来塞进车里。
周若瑄被扔进车里才反应过来，她使劲拍打着车窗。
“放我出去，你们要做什么！”
司机发动汽车，周若瑄彻底慌了，“要带我去哪！”
车上还有两名保镖，用来牵制她，崔助理坐在副驾驶，缓缓说道：“周小姐因为犯了精神病绑架了姜小姐，还唆使人意图侵犯她。”
话到这里，崔助理回头看她，“所以，自然是送周小姐去治疗，希望周小姐好好配合治疗，期待你康复的那天。”
他的笑容真诚，在周若瑄看来如同魔鬼。
不，他只是魔鬼的使者。
贺江屿居然真的要送她去精神病院！
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周若瑄下意识知道不会有好事，贺江屿肯定恨她了，那她……
车子开走了，贺江屿将嫌弃发挥到极致，豪车还未驶出视线，他就给另外的助理打电话，让他们重新提一辆车回来。
那辆豪车，因为载过周若瑄，他看都不想再看一眼，更遑论继续用它。
“直接拉去报废，这种事还需要问我。”贺江屿语气不耐。
挂断电话，他站在那里静默不语。
青黎稍作沉吟，不打算打扰她，转身往院里走。
“青黎。”他背对着她，轻声唤道。
青黎顿住脚步，回首相望。
贺江屿转身，脸上晦暗不明。
他自负智商绝伦，商场争斗信手拈来，没有他达不成的事。
可他却被一个女人骗了近十年。
说他蠢都是客气的。
“这些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嗯。”
贺江屿苦笑一声，“为什么不早……”
说到这里，他沉默了。
早点告诉他，他会信吗？
他怕是还会以为姜青黎搞事情，故意抹黑周若瑄吧。
哪怕她把那些确凿的证据递到他手里，他都会第一时间寻找伪造的痕迹。
心底一抹苦涩。
他真该死啊。
这一刻他非常庆幸青黎没有提早告诉他，甚至没有早些露出端倪。
否则，那些伤害她的话，伤害她的表情举动，会让他彻底沦入万劫不复之地。
贺江屿窘迫羞愧，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青黎见他没有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出言刺激他。
“贺总，请回吧。”
她可没打算让贺江屿进四合院，她还要休息。
至于周若瑄，想必进了精神病院，会被贺江屿特别‘关照’吧。
希望她能多挺些时候。
贺江屿也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