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溺鹃就像是拿到了为爱人出面的正义旗帜,对着陆夕柠一阵咒骂。
她认为陆夕柠这样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商律行的喜欢。
等到她情绪的怒点,已经堆积到了顶峰。
陆夕柠眼神高高在上看着她,嘲讽说道,“他喜欢我这件事,也不是我可以控制的事情。”
“说起来,他确实表白过很多次,本来我觉得不答应他是为了他好,但你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实在是太讨厌了,让我有点想……”
她故意停顿一下,对上韩溺鹃快要喷火的眼睛,说道,“答应他,玩腻了再甩了他,你觉得如何?”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疯子!贱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的真心!”
看到她如此得意的模样,韩溺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很多话不禁思索就被套了出来。
“这世上想要捧到我面前的真心太多了,我难道要一个个安抚吗?”
陆夕柠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抬脚就要离开会客室,没有感情道,“既然你不愿意把他从席家送出来,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韩溺鹃:“你难道不知道席家在北城的实力有多强悍吗!”
“能有多厉害?有炸弹守着不成?”
陆夕柠语气里的嘲讽,直接让韩溺鹃脱口而出有关席家的秘密。
她声音尖锐,冲着陆夕柠大声喊道,“没错!他实验室下面埋得全部都是炸弹!”
周遭的空气有顷刻的凝固。
静静站定在陆夕柠身侧的程苍,闻言心头一凛,没有想到那边的危险度居然这么高。
要知道这里可是北城,不是漫无边际的海上,他们居然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边的地里埋下炸弹,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吗?
陆夕柠将情绪掩藏的很好,杏眸伸出满是冷意,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他们的想法全部都隐藏在内心深处,并没有让韩溺鹃窥见分毫。
她还在继续说道,“别说离开,就是他离开那间屋子,周围的炸弹都会被瞬间启动,人根本不可能活着离开那间实验室,你以为我不想他带出来吗?你以为我不想吗!”
“是我不能,我没办法,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里面一天天消瘦,成为那些人的试验品。”
她使劲想要挣脱保镖的束缚,冲着陆夕柠大吼道,“可是你有这个本事啊!你的男人那么多,只要你卖卖笑,他们就心甘情愿为你卖命不是吗?”
“为什么你有这个本事却不去救他!为什么啊!”
陆夕柠没这个闲功夫,去纠正商月菱的这些认知和想法。
“你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叫嚣,不如回商家,求求你的老父亲,或许能为商律行争取到更多的活路。”
听到商家,想到商檠之前和自己说的话,韩溺鹃眼神闪过一瞬间的慌张。
陆夕柠直接让人把她丢了出去。
即便屋内隔着门,还能够听到她的咒骂声,这一幕场景,在好几个月前的京州也曾发生过。
只不过骂她的人不是商月菱,而是季牧野的后妈。
程苍面色凝重,说道,“我之前带着人在席家后山暗暗搜寻了很多次,都没有发现商律行的影子,原来他被人藏在了地下。”
他继续道,“如果商月菱说的都是真的,那席家的胆子也太大了。”
陆夕柠轻轻敛眉,他这句话说的不假,席家的人胆子真的太大了,居然敢在席家地底下装这些不合法的东西,难道他们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不,应该是怕的,但是还没有到怕死的那个地步。
席隽应该还有后招来应对秘密被发现。
“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谁敢信,席隽敢在自家老宅的地底下做那些事情呢。”
程苍走上前询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直接举报他吗?”
她轻摇了摇头,视线在外面的院子里转了一圈,“怕就怕,举报信还没有递交到上面,已经被席隽的人拦了下来。”
此话一出,程苍的心也跟着沉入湖底。
“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在那边受罪?商律行或许还能撑一撑,但是他弟弟,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陆夕柠此刻也是心急如焚。
耗子在她心里的地位,并不比傅君珩和景徵他们低,他是他们三个年级里面最小的一个。
就像她弟弟一样。
“不!救,必须把他们救出来!”
“但是那些炸弹……”程苍的心里有些没底。
炸弹这些东西可不是三两下可以接触,光是一个炸弹就需要谨慎处理。
按照韩溺鹃的说法,那地底下全部都是炸弹。
要是真的爆炸了,别说席家,就是席家后面那座山都要被夷为平地。
“这样,我告诉你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