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干的好事,将长卿硬生生逼到偏远县城,打压庶子不让出头,这就是你们郑家的教养?”
郑氏不明所以:
“老爷,为何这般指责妾身?”
齐大人道:
“为何?你一直压着长卿不让出头,还跟我说,他只会吟诗作画,没什么才能。”
“然而今日,他以七品县令之身立了功。”
“今日我才知道,这个庶子不是只会舞文弄墨,之前竟都是被你这个夫人蒙蔽了!”
“你说你,压着庶子不让出头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就为了不掩盖你那不成器的嫡子的风头?”
“哼,长远如果知道长进,也不会长卿早已出仕了,他还在府中,终日以读书为名,恍然度日!”
郑氏被说的脸色一白,随即拿帕子遮面:
“老爷,妾身怎会打压庶子,您不能这般冤枉妾身啊。”
“妾身如果真的不让庶子出头,怎会容许他之前参加科考?”
齐大人冷哼:
“哼,他是怎么去参加科考的你当我不知?”
“前两次都是以游玩为名,偷着去参加了科考。后来你知道了,长卿参加会试的时候你做了什么?你当我真的不知?”
“竟然买通下人,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蒙汗药,如果不是长卿警醒,他恐怕连会试都参加不了,更何况殿试?”
“你个妇人,不知所谓,幸好长卿凭借自己出仕了,没有因你打压而误了前途。”
“你当真觉得,庶子没有出息,就凭长远自己就能顶立门户?有兄弟帮衬,他以后只会走的更好。”
“我告诉你,以后府内庶子的事你不用再管了,他们的课业我自会亲自过问!”
齐大人甩袖离去,直接去了书房。
回到书房后,齐大人叹道:
“也怪我,当时没有将这个孩子放在心上,明知他受了委屈,也没有太过在意!唉!”
齐大人离开,独留郑氏呆愣原地,久久未回神。
后来郑氏叫人去打探才知,齐长卿在此次荆州灾情接连立了大功。
先是蝗灾,是他最先有了应对之法。
然后是地动,他最先提出预警,庆阳周边几个县城,榆阳也是受影响最小的。
并且这次瘟疫,也是他辖区内的医馆最先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
众人都说,齐长卿任期已满回京述职,怕是直接留在京中,会得到陛下重用了。
郑氏气,一下子将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
“这个庶子,去了那偏远地区竟然还能出头?他怎么不死在这次瘟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