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南洋降头术的境界修习到了你师父那个级别,你就会明白了。”穆韵鸿斜斜看了奥古斯丁一眼,仰起头来哈哈大笑,这个肤色微黑的年轻降头师实在憨厚的有些过分。
叶拂衣淡然笑了笑:“不止如此,我还知道你师父叫你过来吕宋是让你来结交我们的,而不是让你听那个人的话来杀人。”
“啊,就连这个你们也知道?”奥古斯丁觉得眼前这两个年轻人愈加神秘莫测起来,面上神情变得有些古古怪怪。
昨日诺猜大师叫他跟着穆韵澄飞来吕宋,临行之前,却特地暗中却吩咐他千万不许跟叶拂衣与穆韵鸿两人交恶,语气极其郑重。
适才的百花飞头降,是他自己想称量称量来自华胥高人的水平,才贸然出手,所以他施术之时并不带有半分杀机。
当然,也是因为他出手之时毫无杀机,才没有惹得叶拂衣下重手,不然,今日他绝对无法全身而退。
“好了,事情说开了就好。”叶拂衣朝奥古斯丁友善的伸出手去:“红花绿叶白莲藕,天下玄门是一家。南洋降头本来出自华胥茅山,所以诺猜大师一定对华胥玄门五术人有所了解。”
“正式介绍一下,我
姓叶,名叫事了拂衣去的拂衣,他是穆韵鸿。我们来自华胥古国玄门五术杏林医术一脉。”叶拂衣微笑着跟他握了握手。
“你们是杏林传人?那你怎么会有那么高明的山术术力?难道你们华胥五术全部整合成了一派?”奥古斯丁愣眉愣眼地问道。
穆韵鸿看着他微黑肤色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噗嗤一笑:“几术同修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你们的降头术只能从头至尾修习一脉?不能涉猎其他流派?”
奥古斯丁皱皱眉头:“南洋降头术流派极多,各自门规森严,还真的是不能另学其他的流派,不然被师父知道了,可是会被直接逐出师门的。”
“是了,说说看那个人请你师父出手的人是怎么联系上你们的?”叶拂衣并不打算继续追问下去,笑着岔开话题。
--南洋降头术当然不可能个个都是奥古斯丁或者是诺猜大师这样正派中人,其邪恶诡秘之处,委实不下华胥苗疆的巫蛊之术与赶尸术。
奥古斯丁想了想,才轻声道:“那个人去暹罗的时候是在昨天,由几名暹罗降头师的陪同下去拜会的师父。师父好像一开始就已经知道那人的身份,一直不同
意出手,后来那人在师父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师父便叫我跟着他来了。不怕叶少跟穆少笑话,我的降头术其实还没出师呢。”
“临走的师父悄悄地跟我说,再三嘱咐不许真的我得罪你们。还有,你们在吕宋的这几天,让我务必一尽地主之谊。是了,他让我告诉你们,他不能参合你们门中的内部事情,所以只能派我来吕宋……”奥古斯丁挠挠头发,很明显他不明白自家师尊的用意。
叶拂衣与穆韵鸿对视一眼,自然知道这些在术界顶尖的人物,必然会在暗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诺猜大师不直接开罪穆韵澄当然也是因为他姓穆,是华胥杏林大尊唯一的儿子的缘故。
“是了,说起地主之谊来,我正好有事相求。你是吕宋本地人,明天我们想去塔尔湖看看,人生地不熟的,缺个向导,所以我们兄弟在吕宋这几天可就劳烦你了。”叶拂衣笑呵呵地道,并不拒绝诺猜大师的好意。
奥古斯丁爽快地点头答应:“好说,好说,不要说塔尔湖,就算你们想去百胜滩,巧克力山,薄荷岛我都能带你们去逛逛。不过,今晚我住哪?”
他一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
牙齿,愈加显得肤色发黑。
叶拂衣噗嗤一笑:“穆大哥,赶紧跟他下去酒店大堂,开间商务套房,也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会,今夜白白飞了一阵脑袋,毫无建树,还被网在丝网中,也够是辛苦的。是了,那丝网上可是有毒,应该没有影响到你吧?”
“没事,没事,我们降头师们都不畏毒。”奥古斯丁不好意思的憨厚笑笑:“叶少,穆少,你们别怪我出手莽撞就好。还好是大家都没有受什么重伤,不然今次也不能一起把臂同游了。”
他却没有说,叶拂衣的驱邪符金光对他的影响甚大,至今有些内息不稳。
穆韵鸿带着奥古斯丁下去办理入住手续之后,叶拂衣站在早已解除戒备的窗前,看着窗外沉沉夜色,眼底倏而淡淡闪过穆韵澄那怨毒而杀机凛然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幽幽一声叹息。
--今次请动的是南洋降头师,下一次,又会是谁来?
诺猜大师为人正派,看在玄门渊源上,不愿亲自出手与叶拂衣两人为难。但是,在足够利益的诱惑之下,别的人可未必不出手。
所以,在叶拂衣的算法下,他给穆韵澄的那三次机会又少了一次。
安顿好奥古斯丁休息
,穆韵鸿回到商务套房,对叶拂衣轻声笑道:“这个人,你怎么看?还有他师父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