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衣运转真元安抚穆韵鸿沉沉睡去,心中疑虑未散。穆韵鸿的晕血症与晕船症都应该是某次创伤之后的后遗症。以他在寒门杏林中的地位,哪怕在海外留学,身边也一定有穆旻鋈暗中派去保护他的人。
能让保护他的人都无可奈何,那么让他留下心理阴影之人,要么是死鬼穆韵洁,要么就是现在不人不鬼的穆韵澄。
叶拂衣看着穆韵鸿那张妖孽无双的脸,长长叹了口气:“穆大哥,你睡会,等醒来适应一阵海浪颠簸就没事了,我先下去看看船长船员们。”
孟圆圆并没有离开五层船舱,与几名同样身穿制服的女子,一起站在服务台。
见叶拂衣从房间出来,都微笑行礼道:“叶少,你好。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叶拂衣招手叫来孟圆圆,淡淡一笑道:“孟圆圆,你带我去看看每一层的设施,然后去见见船长船员水手们。”
孟圆圆很明显是所有服务员的领班,除了打扮略有不同之外,叶拂衣甚至在她的身上发现有孟氏古武的气息。
这不由得让叶拂衣想起了冀州岛上那个薄命的朴氏家族女子,朴智慧。
凌云号的第三层与第四层都是各式文娱场所,有ktv,舞厅,健身房,乃至还有一个
具小而微的赌场。
叶拂衣拿起两块筹码在手中抛了抛,噗嗤一笑:“原来第五层没有改装的时候,是不是客人很多?”
孟圆圆笑道:“我们凌云号是专门跑南洋这条线的,一般在香江起航。今次是家主特意让我们开来津门港接叶少与穆少,客人的确不少。”
“到了公海就能赌钱了吧,小费颇丰?”叶拂衣将筹码放回去,随口问道。
孟圆圆脸上微微一红,笑道:“还好,不过,比不上工资就是了。”
“那今次你们可没有外块了,我跟穆少可都不赌钱。”叶拂衣呵呵笑道,转身离开赌场。
第二层便是演艺中心。
孟圆圆介绍道:“凌云号上有专门的演出团队,叶少与穆少若是闷了,可以让她们表演。从魔术到杂技,到戏剧歌舞,应有尽有。”
叶拂衣逗着她玩,笑呵呵地道:“这些我都不爱,我爱听相声,最好是郭桃儿本人跟谦哥的。”
孟圆圆被他吓了一跳:“十来年前的郭桃儿就能请到,现在可要花大价钱了,叶少若是实在要的话,我们尽量帮你安排。”
叶拂衣哈哈笑道:“我逗你玩呢,哪能这么麻烦。”
第一层是餐厅,有西餐有中餐,原来对外营业的时候还有自助餐,叶拂
衣也就没有进去参观。各处都有打扮整整齐齐的船员在有条不紊的工作,并未因为只有叶拂衣与穆韵鸿两人上船而怠慢。
“走吧,去见见船长,大副。”叶拂衣负手身后,略微点头,淡淡笑道,刚刚跟孟圆圆所开的那句玩笑就像从来没有说过一般。
孟圆圆歪着头,看着叶拂衣的背影,觉得这位清秀少年浑身都充满了神秘之感,甚至连那个留在总统套房休息,美得不像话一般的男子,也是神秘无比。
自家二爷将这么贵重的游轮说送就送了,他们两人丝毫不觉得欣喜若狂,那个美得不像话的男子甚至还有几分嫌弃的神色一般,他们又究竟是谁?
孟圆圆在孟氏家族中的地位是旁系的分支,无关紧要之极,当然无从知道叶拂衣的身份。
凌云号的最底层便是船员休息室与员工宿舍,还有驾驶室所在。
适才在码头上前去迎接叶拂衣与穆韵鸿两人的船员们,此时并没有在员工休息室中,而是在各层船舱中工作。
此时,在底舱休息室中传来阵阵浓郁的酒气,扑克发牌声,还有粗着嗓子的吆五喝六,大呼小叫声,以及男人身体中传来的汗臭味,夹杂在一处,顿时令叶拂衣眉头大皱。
这甲板底层与
楼上几层富丽奢华的船舱,赫然是两个世界一般,彼此之间,格格不入。
孟圆圆伸手在舱壁上敲了敲,皱着两道好看的眉毛,略微抬高了声音道:“安静!安静!叶少下来看咱们了!”
一条光着膀子的大汉,仰头喝了一口酒,醉醺醺地道:“叶少?什么叶少?咱们是孟家的人,可不认得什么花少,叶少!”
叶拂衣皱皱眉头,这大汉好生无礼,却也不想跟个醉鬼计较,免得失了自己身份。
孟圆圆脸色变了一变,心中不由得微微动怒,朝那醉汉喝道:“大副,你醉了!二爷将这整艘凌云号都送给额叶少与穆少,少满口胡说八道,免得祸从口出!”
“又多了个穆少?就是那个花枝招展的兔儿爷?呵呵,咱们那二爷还可真是好眼光啊!哼,这么就开不得赌场,就为了两只兔子?咱们都去喝西北风吗?”那醉汉愈加口中不干不净起来。
“大副?就这德性?看来这船上人心不齐啊。”叶拂衣细长眉眼微微一眯。
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