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拂衣抬眼上上下下打量着那名帝都六扇门监察,冷冷地开口问道:“听这语气,你是孙氏家族的人?孙曜日孙五孙正他们的死,跟我有一分钱干系?我从来没有没见过什么孙五孙正!孙氏别墅更是从没去过!”
他自然矢口否认,当时孙曜日真正的死因是被云胡一刀割喉。
记得当日他还帮云胡抹去了刀上留下的指纹痕迹,难道是忘记了抹去气息?叶拂衣微微眯缝着细长双眼,看着此人。
“是么?那这柄刀上怎么残存着他的气息?在我面前,你还敢砌辞狡辩?”那名来自孙家的六扇门监察扔出一把装在密封袋中的刀来,伸手一指站在大门旁边云胡。
就在云胡刚刚进门的一瞬间,他便已经发现云胡的气息,正是这柄凶刀之上残留的那道气息。
此人是有备而来?连隔了那么久的凶器都随身携带?叶拂衣目光淡然扫了密封袋一眼。内中装着的刀,赫然便是云胡当日手刃孙曜日留下的那一柄,上面果然还隐约残留着云胡的气息。
他却不知道孙宸瀚本来一直以为六叔孙曜日是真田家族中人所杀。所以从帝都带着这柄凶刀赶来湘城,是为了找在湘城现身过的真田中忍与那三名下忍。
云胡看着那柄刀眼角一跳,正准
备开口说话,穆韵鸿将他后背衣角轻轻一拉,示意他稍安勿躁。
不过些许气息残留,又不是什么指纹,血迹之类的铁证,有手段百出的叶拂衣在,自然会处理好。
叶拂衣神色古井无波,一道精纯天雷之力静悄悄从掌下涌出。
魏楚雄带来的两名六扇门总部监察没有一个是玄门术者,自然完全不能发现叶拂衣暗中所动的手脚。
瞬息间,精纯的天雷之力早已将密封袋中那柄刀上存留的云胡气息,抹去的干干净净。
而包裹在刀外的塑胶密封袋却是完好无缺,毫无破绽。
“这柄刀上哪里有云胡的气息?你可不要信口开河!点苍一脉虽然远在天南,一时赶不来湘城,舒剑宸与点苍七雄却不是什么好惹的!”叶拂衣抹去刀上残留的云胡气息后,冷冷笑道。
一听此言,云胡顿时心中大定,当然知道是叶拂衣暗中出手抹去了刀上残留的气息。
而在一旁的魏楚雄听见叶拂衣提起舒剑宸与点苍七雄来,立即气不打一处出,恨得牙根直痒痒。本来他就要升迁去帝都,不用再蛰伏于湘城六扇门分部。
却因为庆云山一战,被六扇门总部话事人亲自出言敲打,导致升迁无望。
孙氏六扇门监察弯腰从地上捡起那个塑料密封袋,
略微打量,随即脸色一变,圆瞪双眼喝道:“叶拂衣!你好大的胆子,身负数条人命,居然还敢毁灭证据?!来!来!来,跟我去湘城六扇门分部刑房走一趟!”
“孙宸瀚!你够了!身为帝都六扇门总部监察,毫无证据做出猜测性的指控,你当这华胥六扇门真是你们家开的?任由你们孙氏一手遮天?!”另一名六扇门监察终于忍耐不住,出声暴喝。
--天下所有的刑房都不是什么好去处,六扇门身负监控华胥古武界重责,所谓刑房当然更是去不得。就算是后天八层巅峰境界的叶拂衣,一旦进入刑房,只怕也要好好喝上一壶。
“马一衡!你也够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昔年受过寒门杏林医者的恩惠,所以处处维护这几个杀人凶手!”孙宸瀚暴怒,有些口不择言。
“杀人凶手?你哪只眼睛看他们杀人了?你拿得出半点证据?信口雌黄?!”马一衡立即反唇相讥,双目炯炯,紧紧盯着孙宸瀚。
“吵什么吵?这个人运用来自大自然雷电的力量,烧过那把刀。难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华胥高手都是一个个瞎子,完全都看不见?”那名一直没有说话的西洋巫者,忽然上前一步,用极其不纯熟的华胥语开口道。
“韦伯斯
特,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你们家族那个阿尔萨斯不是他们的杀的!自己滚出去找凶手,不要在这里满口胡言乱语!什么自然雷电力量?你怎么不说他用了五雷正法?!”孙宸瀚与马一衡立即转身,齐声朝他喝道。
--在六扇门中人的眼里,这位前来华胥找事的西洋巫者韦伯斯特就是一根搅屎棍,根本不想跟他说话。
“哼!要我走?你们华胥六扇门总部答应帮我家族寻找凶手的!现在没有了所谓证据,就想撒手不管?!”韦伯斯特顿时脸色一沉。
他在那个古老的西洋巫术家族中的地位甚高,又几分带着白色人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叶拂衣与穆韵鸿云胡三人互视一笑,静悄悄往后退开两步,心中更是巴不得他们能够当场打起来就更好。
狗咬狗,满天毛,那才叫好看。
“我感觉到这栋楼楼顶上有阿尔萨斯留下的阵法气息,如果他不是你们杀的?他要在这里摆个法阵做什么?”那个韦伯斯特忽然抬头往天花板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