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橹相较松本天守古城中心处外观五层的大天守显得要矮小的多,也简单的多。虽然有一个极其美丽的名字,却不过是栋寻寻常常的二层小楼。白墙泥瓦,色做青灰,仿而还及不得华胥那些古老城墙角楼来的恢弘大气。
叶拂衣看着眼前这栋不起眼的黑灰小楼,心中甚为失望,瘪瘪嘴,捅捅身旁穆韵鸿的胳臂:“人形秘药同学,这月见橹的名字虽然好听,长得却是令人大失所望。话说既然要打架,他们为什么不去旁边那座五层高楼上打,那岂不是更为装十三?决战紫禁之巅?”
穆韵鸿忍不住回头噗嗤一笑:“扶桑鬼子从汉唐一路学咱们的先进技术学到明朝,做出来事的却总有些似是而非。你说的那座五层高楼其实是六层,叫大天守。或许在他们扶桑人心中会有什么特殊含义吧,不好轻易上去亵渎?”
兄弟两人站在幽绿的水堀之外,向月见橹上两人的战场观望。
此时,月见橹的狭窄黑灰屋檐上,“嘭!”两道无形剑气霎时间激越而出,划破松本天守古城原本宁静的上空,松原君与真田上忍同时拔剑!
“锵!锵!”剑鸣声起,于剑意剑气之间,清越传来。
月见橹上两人,一人白衣胜雪,一人黑裳袂飘飞。
十握长剑剑芒灿若樱花,如雪花六出至空中旋舞而下。
刹那间,来自木缯山脉深处的山风呼啸而起,漫天遍野都是樱花花瓣,落英缤纷。
“哇!好美!这是什么?”穆韵鸿终于看见了原本只能在叶拂衣灵觉中看见的片片樱花。
只是他古武修为太浅,无法明白什么是剑之极,意之至的境界,只是无端觉得眼前画面极其美丽而已。
“这扶桑鬼子的剑道修为虽然不及林远枭林爷爷,在扶桑之地应该是顶尖了。只不过,林爷爷出手却要平实直接的多,没有这么装十三。”叶拂衣心中震撼,嘴里当然不肯服输:“不过是打场架而已,要整出那么花里胡哨的樱花花瓣做什么?唱大戏?扮花车出巡?”
此时,月见橹上的两人,一人白衣胜雪,身姿优雅又如秋夜圆月,翩翩花瓣至虚空而生,又至虚空而灭。
就连十握长剑剑刃之上蕴含的森然杀机,也在这场漫天而降的樱花盛宴之中,显得极其淡雅空灵。
一种要人命的空灵。
另一人手中短剑却如大开大阖的刚猛利斧,刚猛无匹,将眼前的绝美画面一幕幕砍得稀烂。
其剑虽短,其势却威如猛虎。
两人剑意一刚一柔,身影一白一黑,在月见橹黑灰的屋檐之上打得难分难解。
就连秋风都被寸寸斩断在暗夜樱花猛斧中。
穆韵鸿并不明白其中蕴藏着处处凶险,依然一脸看大戏的神情,好整以暇地对叶拂衣笑笑:“这下如你所愿,真田上忍装不成十三了。松原前辈就是云胡这家伙一样的性子,樱花美景可是看不成了。不过,说到云胡,他们怎么这几天又没给咱们打电话?在忙什么?”
穆韵鸿忽然想起远在华胥湘城的亲人们,心中有些挂念。
“嘘!不要开口说话。湘城那边这两天应该还暂时不会有事,你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咱们看完这场大戏就启程回湘城。”叶拂衣将手指轻轻竖起在自己唇边。
而眼神却一直紧紧盯着在月见橹上你来我往的两道黑白身影:“看来松原前辈还是比真田上忍略逊一筹。我要准备出手了,穆大哥,你站在这里留心接应败落的松原前辈,自己小心些。”
穆韵鸿脸上笑容顿敛,愣了愣:“不是还败像未露,你怎么觉得已经到了该出手的时候?”
叶拂衣并不解释,仰头看着黑灰色月见橹的屋檐,轻
声道:“一,二,三!穆大哥,准备接人!”
“啥?”穆韵鸿猛地抬头,便见松原君双目紧闭,一手抚胸,从月见橹屋檐上,笔直坠落!
叶拂衣手腕一震,透明鱼线瞬间飞出,缠绕在松原君苍老的身躯上带至穆韵鸿身旁。
穆韵鸿伸出双手接住轻轻松原君,见他从表面上看来,一点外伤都无,但是气息却极其微弱,脸色惨白。
他当即传音对此时已经飞上月见橹屋檐的叶拂衣轻声道:“叶兄弟,小心!松原前辈应该又中了一道樱花剑气!”
叶拂衣早已轻飘飘落上月见橹黑灰色的房顶,步伐缓缓而动,精妙而玄异,赫然便是当日地相大师魏仁杰暗中传授给他的那道引动勾连地脉之力的步法。
“真田上忍大人,请问,你贵姓啊?”他明明口中直呼真田上忍,却偏生要问他贵姓。
“松原已经输了,你跟下面那个男人加起来也不是我对手。不如,你还是不要贫嘴贱舌,先想定了怎么跟我正正式式打一场好过?我不欺负你,不用十握剑。”真田上忍回手欲将长剑回鞘。
“此人好生狂妄!”叶拂衣心里己然暗自怒道。
——做为一名上忍剑客对战对手而不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