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帝都皇城大道上疾驰,褚宜烜一手把着方向盘,轻声问道:“拂衣,韵鸿,你们俩真的决定不去我那里休息?韵鸿你的胸骨还有伤,拂衣你真元损耗甚大,回自己住处万一被人趁虚而入,如何是好?还是回我那里安全些。”
叶拂衣软软靠在后座上,倦倦地回答:“不,还是不回保健局去了。我们回石鼓胡同的四合院,出来这一整夜,许伯应该要担心了。再说,我更不放心许伯独自一人在宅院里。”
穆韵鸿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叶拂衣执意不肯回保健局,却不妨碍他帮腔,呵呵笑道:“我们那在石鼓胡同的下处,钱氏父女祖孙三人可是知道的。看门的许伯才不过后天七层修为,他可拦不住钱昊然硬闯。”
褚宜烜闻言愣了愣:“那你们就更不该回去啊。万一钱昊然真的在,那可怎么办?”
穆韵鸿噗嗤一声乐了,伸手轻轻一拍褚宜烜的肩膀:“我们不是有你老人家关照看顾么?有你在,那个什么钱昊然钱彦淑父女自然不足为虑。”
“原来,你们两个小子在这等着我呢!”褚宜烜仰头哈哈大笑。
“好,好,好,我就陪你们在石鼓胡同住一夜。韵鸿,记得叫你们那个看门人许伯,准备些好酒好菜,咱们爷仨晚间
好好喝上一杯。”褚宜烜当然不会明知此时石鼓胡同可能有危险,还自己先行离去。
方向盘向右边一打,从皇城大街上绕进一条侧道。
想起许世煌那难吃之极的菜色,叶拂衣脸上浮出一抹甚是好玩的微笑,却不出声说话,依然微微闭目养神。
--今日帮赵老驱除长生之力,不但他的真元损耗甚巨,连灵觉都已经运转不灵。
穆韵鸿从后视镜中望着褚宜烜的面庞,嘿嘿直笑:“褚爷爷,咱们许伯做的菜可难吃的很,恐怕你老人家又要失望了。”
褚宜烜一张老脸微微发苦,他虽然不是叶拂衣与云胡那样的吃货,不过,生活起居一直有慕婉帮他打点,日子过得很是精致,自然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之人。
“哈哈哈!不怕不怕,那就叫他去买些菜蔬,等晚间我亲自下厨就是!”褚宜烜豪爽一笑。
叶拂衣倦意沉沉,没有半分精神,一直在车内默默调息,争取早些时候恢复体内真元。他此时虽然升级版灵觉运转不灵,但总是有些惴惴不安,为独自留在四合院中的许世煌担着心。
钱昊然与钱彦淑蔡萍萍父女祖孙三人,很明显跟蔡定平与蔡执业父子的性子大不相同,以怨报德,睚眦必报的事情,他们绝对干得出来。
穆
韵鸿此时胸间被赵霆打断的骨伤已经好的大半,见叶拂衣神色疲倦,只好自己陪着褚宜烜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说笑笑。
好在石鼓胡同虽说是在帝都三环,从侧街绕进去,却不算太远。不消多时,也就到了石鼓胡同。
穆韵鸿与褚宜烜两人将叶拂衣扶下汽车,三人步行回自己的四合院。
正午时分,石鼓胡同中一片风平浪静,阳光寂寂,寥寥无人,并无任何异常。
“许伯,开门,我们回来了。”穆韵鸿上前数步,轻轻叩响新换大门之上呈亮的铜环。
“当当当”数声脆响之后,依旧无人应门。
三人心里“咯噔”一动,不免都是微微一惊,难道留守在四合院中的许世煌真的出事了?
看看石鼓胡同中并无闲逛的行人游荡,褚宜烜面容沉静如水,一手拉着依旧浑身无力的叶拂衣,一手拉起修为平平的穆韵鸿,双足在门前轻轻一用力。
身形腾空而起,带着两人瞬间跃进四合院高高的院墙中。
倒座之内,许世煌住处的房门大开,薄被凌乱,一张凳子横倒在地上,当然没有许世煌的身影。
叶拂衣眉头微皱,伸手探向薄被中。薄被冰凉,已经没有人睡在被子之内的温度。
很显然距离许世煌出事的时间已经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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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许世煌真的因为他而出了什么事,他日后如何再有面目去见唐守中。
“是钱昊然与钱彦淑!进内院!他们还没有走!”叶拂衣升级版灵觉与钱昊然轻轻一触,立即倒卷而出!
只是,他此时浑身混沌真元十不足七,就连识海间的升级版灵觉都有些运转不灵。刚刚强行放出升级版灵觉,立即被钱昊然拦截,更让他头疼欲裂。
“没走么,这就好办的多了,呵呵,呵呵。”褚宜烜苍老面庞上挂着的笑容越来越冷,三人走过垂花门,进入同样寂寂无人的内院。
“你们站在这别动。”褚宜烜停下脚步,伸手拉住叶拂衣与穆韵鸿,将两人护卫在身后,轻声传音。
随即他大步流星走向正房门前,后天九层高手气势登时显露无虞。
一双老眼精光四射,紧紧盯着北面正房,倏而仰头放声高笑道:“老钱头,既然你是上门做客,难道是嫌弃主人不在家,此间宅院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