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热闹非凡的叶氏医馆大门前,果然来了一群湘城医学界的同仁。内中自然华胥中医也有,西医工作者也有。樊教授站在人群中跟张秘与樊以霏说话,见叶拂衣与云胡从诊室二楼下来,呵呵笑道:“叶小神医,你从林城来湘城开医馆,怎么不早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早来帮你些忙。”
樊教授是樊以霏的伯父,跟叶拂衣一起经历过林城第三完全小学的疫情,对叶拂衣神乎其技的医术十分佩服,倒不似樊以霏之父樊书记那样横看竖看,看不惯叶拂衣。
叶拂衣淡然一笑:“樊教授贵人事忙,我这里不过是小小一间中医医馆,哪里敢惊动你老人家大驾?”
人群之中,曾经在林城与叶拂衣一同并肩作战过的医生们呼啦啦全数围了过来:“叶小神医,你还记得我们吗?小唐医生呢?她怎么不在?”
叶拂衣一一含笑招呼:“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我又怎么可能不记得你们?小唐医生回花旗pnw做研究课题,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樊以霏见叶拂衣说起唐筇藜之时,嘴角不经意泛起的那抹温馨笑容,心头微微一酸。被樊教授看在眼内,轻轻拍拍她的手背。
--叶小神医什么都好,只是可惜与自家这侄女
相逢恨晚。
正在此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在人群之后响起:“叶小神医?就是前段时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与一名女西医解除了林城疫情的那个小郎中?我们楚南大学医学院不是已经开课题研究过当日他们所用的药物,并不具备广谱性,该不是狗戴帽子撞上的吧?”
“这又是谁?我得罪了他?说话这么难听?”叶拂衣微愣,当即回头望去。
说话的一名戴着金丝眼镜,趾高气扬的中年人,目带鄙视,冷冷望着叶拂衣。在他身边同样围着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拨开横巷中的围观人群,走近医馆大门。
见他出声说话,身边那群西装革履的人纷纷随声附和道:“常副厅长说得是,不具备广谱性的药物,很难说是不是碰巧,也不值得深入研究。”
“常副厅长?那个山头的?怎么上次在林城没有见到?专程来砸场子的?”叶拂衣低头略作思忖,正在纳闷。
一双小手悄悄扯了扯他唐装后襟,樊以霏压低声音道:“他是省卫生厅副厅长,我后母的亲哥哥,跟我那后母一个样,官腔十足,讨人厌的很!”
叶拂衣细长眼睛微微一眯,又是那个尖酸刻薄妇人做的好事?
樊教授好似也不并喜欢这位趾高气扬的常副厅长,
冷冷地道:“记得当时林城疫情爆发,常副厅长不是正好身患小疾在疗养院疗养么,怎么现在又对我们大学医学院的研究课题这么熟悉?”
常副厅长穿过人群对樊教授皮笑肉不笑地道:“樊兄,你这话可说错了。我忝居一厅之长,自然要对楚南省各方医务事业做贡献。所以,疗养结束之后,我立时就去了一趟楚南大学医学院,关心医务工作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嘛。”
他话声顿了顿,复又冷笑道:“不过么,对某些无证无牌行医,危急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草包大夫,草头郎中,我们是一定要坚决取缔的!小李,去看看他有没有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再看看他的执业医师证。”
“是!常厅!”一名西装革履的卫生厅属员,立时走进诊所大厅。
叶拂衣笑了:“想不到我这小小一间华胥中医医馆,居然会惊动省卫生厅的副厅长亲自前来查证,我面子倒是真大啊!斩衣,拿我的证件去给这位大官儿看看。”
他的华胥中医行医资格证直接隶属于华胥国家中央办公厅保健局,在楚南省卫生厅并没有任何记录。
所以,樊以霏的后母得知叶拂衣要在湘城开设医馆之后,便揣掇着自己哥哥亲自带人前来取缔叶拂衣医馆的行
医资格。
陈斩衣将叶拂衣的证件接过,冷冷笑着递给常副厅长:“常副厅长,请看证件。”
常副厅长鼻孔朝天,看都不看。
“常厅,他办的是中医诊所备案证,证件齐全。”那名西装革履的男子从医馆诊室出来回报常副厅长,再接过叶拂衣的证件轻轻翻开,顿时脸色微变:“常厅,你看。这,这怎么可能?他还这么年轻!”
“怎么了?”常副厅长低下一直双眼望天的头,望叶拂衣的证件上看去。
“中央办公厅保健局的执业医师?你哪里弄来的?该不会是街边电线杆上一百块一本办的吧?”常副厅长也是脸色骤变,拿着证件的手有些颤抖。
叶拂衣既然直接隶属于办公厅保健局,当然不归省级卫生厅管辖。樊以霏后母自谓悬在叶拂衣头上的尚方宝剑,已然全数落了空。
“上面有钢印,有编号,常厅大人,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打电话去帝都办公厅保健局查证。”叶拂衣收回自己的证件,望着脸色灰败的常副厅长戏谑一笑。
“哈哈,哈哈,一场误会。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