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三长老与朴承炫被朴家主这含怒一击,立即轰飞至木廊外的园林之内,两人挣扎着从泥泞中起身,抹去嘴角溢出的一线鲜血,在漫天狂风暴雨之中,双双跪伏在地,低头齐声道:“属下不敢!”
“不敢?!还有你们不敢的事?!”朴家主苍老面庞上的森冷之色更甚,挥手让身边跟出来的几名弟子,远远退至一旁。
这才开口对朴三长老与朴承炫两人低声喝骂:“若不是老二已经不在人世,你们猜他会不会轻易放过你们?那个女人虽然出身欢场,只是老二暗中偷养于族中见不得光的外室,但朴智慧那孩子总还是他遗留下来的骨血!”
“你们再胆敢前去假模假样的装乖卖巧,心怀鬼胎,暗中算计她们孤儿寡母,我立即昭示全族让朴智慧认祖归宗!我倒要看看三郎四郎几个看见你们欺辱他这幼妹,会给你们个什么样的教训,还不给我滚!”朴家主愈想愈怒,骤然发出一声暴喝。
--朴智慧的身世见不得光,二长老正室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但是二长老两个亲生大儿子在族中却是口碑不错,行事尚算光明磊落,比朴智飞与朴智长两个不长进的白痴要强甚多。
朴承炫与朴三长老恨恨离去,无人看见他们的眼底,闪耀而出阴冷的光。
待两人离开之后,朴家主仰起头,望
着风雨飘摇的庭院黯然叹了口气。
他近来年事渐高,处理朴家事务之时,颇感力不从心。自家几个儿子也是争权夺利,内斗内行,外斗外行,没有一人能够让他放心得下。
朴大长老与三长老两人狼狈为奸,瀣沆一气。唯一一个肯坚定不移站在他身边的二长老又不幸辞世,留下族中一大堆人事空缺,让他渐觉有被架空之势。
虽然在外围朴氏子弟的眼中,他仍然是那个权威无上的家主,但是他却清楚知道,其实自己的势力早已大不如前。
而此时,他能为故友二长老遗留下来的外室与私生之女所做的事情,却也只有这么多了……
叶拂衣虽然端坐在合气道场中观看场中斗得煞有介事一般的合气道演练,而升级版的灵觉早已将不远处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那位飞机上结识的朴智慧是二长老的私生之女,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难怪昨日在熔岩民泊中她会说她在家族中不受重视。
原来如此。
叶拂衣对朴氏内部这些狗屁倒灶权力纷争的事情,并不感兴趣,听过也就作罢。只是,灵觉依然静悄悄暗中锁定朴氏家主的行踪。
绕过一重小巧庭院后,朴家主独自步入另一间静室之中,内中早已坐着一名面容陌生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游移不定。
在这名男子身前,一名身穿淡黄长裙的女子正端坐几前煮茶,手势优雅,纤腰一握,娴静美好的宛若一道风景。
中年男子的目光停留在眼前淡黄长裙女子胸前波澜上下穿梭,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嘴唇。
“崔先生,今次专程从首耳大学请你前来,是为了一件东西。”朴家主朝崔先生微微躬身,直接开门见山点明心意。
他随即轻轻一挥手,让那名煮茶的黄衣美女退下。
崔先生盯着黄衣美女身后那道扭动着的浑圆曲线不放,直到黄衣女子出门后,才呵呵笑着收回了视线。
朴家主只装作看不见,从一旁的书桌抽屉内,取出几张纸来。
“我想请崔先生,帮我看一下这种纹饰,是出自华胥国何处,还有,这些纹饰是不是还代表了什么特殊含义。”朴家主轻声道。
“崔先生是首耳大学,乃至整个大南民族,研究华胥古国民俗民族最为顶尖的专家教授,希望你能帮到我,拜托了!”朴家主双手将纸张递给崔先生。
“咦?”叶拂衣升级版的灵觉倏而大震!
--那张纸上绘着的花纹纹饰,赫然与他在百湖之地穹楼之塔找到的那个盒子上面的纹饰同出一脉!
崔先生接过那几张白纸,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看过第一张纸后,呵呵笑道:
“这是来自华胥西南一个神秘民族的纹饰,他们隐居在深山老林中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哪怕是现在,都没有外人能够轻易靠近他们的族地。”
“华胥西南?神秘民族?是个什么族?那么这上面的纹饰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朴家主有些急切的连声追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昔年在华胥帝都求学之时,曾经拜在一个人门下,他或许会知道。只是,他的身份特殊,却不是如我这般容易就能请来。”崔先生将那几张纸收叠起来,随手放在一旁。
叶拂衣已经看不见下面还画着什么。
“崔先生,拜托了!不论出多少钱,我都愿意请他来冀州岛一会。”朴家主目光真诚地道,“刷刷刷”开出一张支票。
“不是钱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