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羽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瞬间放亮,拉着叶拂衣的胳臂笑嘻嘻地道:“师父!那我现在就带这个家伙回警局审讯?他会不会从局子里逃掉?传说中的扶桑忍者可是诡秘的很。”
叶拂衣轻声笑道:“你就这样带他回去肯定不成,他必须得逃。不过,如果有一人守在旁边看着他录口供,他就肯定逃不了。”
“是谁?这么厉害的吗?我认不认得?”直到这时候粗心的陈心羽才记得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在黑暗一片的洗浴中心大堂中。
她是想找到电源开关,省得总是身处在一片黑暗里。叶拂衣暗中视物宛若白昼,她却不能。
“斩衣,你在做什么呢?来一趟青年大道的金色年华洗浴中心。对,我跟心羽在这里等你。云胡,你不用来,好好在家照顾乌鸦大哥。”叶拂衣拿出手机,给陈斩衣打电话。
“好,叶少。我马上到。”陈斩衣压根不在电话里问叶拂衣究竟找他做什么,立即答应。
“心羽,你在墙壁上乱照什么呢?跟着我来。”叶拂衣一手提溜着那个倒霉的扶桑忍者,直接向灵觉中显示的凶案现场桑拿房走去。
“师父,你为什么不要傻大个子过来?他也是很厉害的呀,虽然看上去有些傻乎乎,其实他
并不傻。”陈心羽晃着手电筒,有些不解地问道。
“云胡过来守着他只有一个结果,就是直接一巴掌拍死他。还是斩衣来得好,他的那些扶桑忍术小手段在斩衣面前完全不起作用。”叶拂衣淡淡一笑。
陈斩衣修为直逼后天八层,长期在灰色世界中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对付这些见不得光的扶桑忍者,不费吹灰之力。
而云胡性子直来直去,豪爽刚烈,更是与叶拂衣一样,平生最不喜扶桑人。这倒霉催的忍者遇见云胡,只有死路一条。
再者说来,按照扶桑忍界的规矩,这家伙失手被生擒之后,逃无可逃,一定会想要自寻死路。
虽然,他身上所藏毒药药粉迷烟之类已经被叶拂衣全部收缴。不过,他只消随意撩拨云胡几句,以云胡那暴脾气,盛怒之下,铁定会亲自出手一巴掌拍死他。
而陈斩衣却完全不一样,性子隐忍绵密,行事谨慎,目有异能,这扶桑忍者在他面前绝对翻不出任何花样。
叶拂衣一手提溜着那名倒霉催的忍者,轻声向陈心羽解释道。
“师父就是考虑周全,说什么都是对的!哇,我终于看见桑拿房了!”陈心羽笑嘻嘻地用手电筒的光照向走廊尽头的一块指示牌。
转过走廊,一排木制桑拿
房赫然在目。此时,桑拿房门口同样拉着黄色警戒线。关力的属下早已经全部撤离,已然空无一人。
陈心羽手中电筒照见转角处的电灯开关,伸手往墙上拍去,“啪”一声灯亮了,桑拿室中终于灯火通明。
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心羽,准备拍照。这是流了多少血?这么浓的血腥气……”叶拂衣微微皱眉,轻轻推开那间凶案现场的桑拿室房门。
地上一淌淌的粘稠血迹依旧在,还未干涸。
桑拿房木制板壁上,那三道被苦无刺出来的洞口还在,苦无却已经被这个扶桑忍者亲自收走了。
叶拂衣仔细看了看现场,低头默然思忖了一阵。
一枚金头银针直刺这名扶桑忍者眉心,旋即混沌真元运转,轻轻一掌拍向手中提溜着的扶桑忍者天灵盖。
叶拂衣叽叽呱呱一段扶桑话流利说出。
“师父居然还会扶桑话?”陈心羽瞪圆双眼。
那扶桑忍者本来清醒的意识,先是被金头银针直刺眉心,再被混沌真元搅动心神,顿时陷入迷乱。
叶拂衣问一句,他就答一句,听话无比,说得同样是陈心羽半分不懂的扶桑话。
第三张图纸果然出现了!叶拂衣皱着眉头,听完这家伙的话之后,轻轻出掌封住他周身气血将透明
鱼线收回。
旋即,转身对陈心羽发出一声叹息:“孙朝阳真是死得冤枉。孙氏家族与朴氏家族该联合去找真田家族的麻烦了。心羽,你也可以结案了。”
“师父,他叽里咕噜的究竟说了些什么?”陈心羽问道。
“这家伙叫真田优树,是扶桑真田家族的体忍,属于伊贺一脉。”叶拂衣随手将真田优树扔在地上,坐在桑拿室门外的沙发上略作歇息,对陈心羽说起这倒霉忍者的事情。
当夜,朴氏兄弟与孙朝阳在夜店喝酒的时候,真田优树就已经缀上了朴氏兄弟。孙朝阳本来可以不死,他却趁着朴氏兄弟酒意正浓,问出了朴氏兄弟上次去林城深山乃是寻找宝藏的事情。
正好又被隔壁一桌的真田优树听在了耳中。
--不久前,真田家主无意中收到一张神秘的图纸,上面绘有一座七层宝塔,据说与华胥古武界中的某个隐藏的大宝藏有关。
真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