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衣,我马上要赶回湘城。晚上你记得去一趟疗养院看老首长,我是去不成了……唉,这也是想不到的事情……张秘,咱们先去送叶老唐师回龙井巷,然后立即回湘城。”韩书记面上神色微现隐忧。
叶天士搬过韩书礼的肩膀,端详一番他的发色面色,倏而展颜笑道:“莫慌,莫急,你这一去是件好事。哈哈哈,到时候可要恭喜你了!青云路上,更进一步。”
韩书礼心中微微一动,却不好明白的说些什么。一时喜,一时忧,宛若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叶拂衣倒不是不会叶天士这一手观发相面之术,只是见叶天士已经出言判定,自己自然不好随意插口。
知道此番韩书礼一去,平安无事兼或有喜,已经足够。
到龙井巷巷口,几人跟韩书礼分手。望着渐渐离开那辆省委特制汽车,叶拂衣嘴角微微上扬。
他与韩书礼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对韩书礼的观感却是甚好。算是难得的一位在官场中混迹多年,还保有赤子初心之人。
就连他身边随行的张秘,为人也都不错。若是来日再有机缘,他不介意出手再帮他一把。
叶拂衣将昨日换下的唐装又拿在手上,准备回到
药庐,洗好了再穿。
走在浓荫匝地的巷子中,叶拂衣忽然转头问道:“爷爷,你长袍下面究竟有多少个暗袋,怎么跟哆啦a梦似的?不行,回去我要叫汪婶也帮我做件长袍,再加上些暗袋,不然好生不方便。”
“混蛋小子,你年纪轻轻的,穿什么长袍!现在这样衣服的穿着不好么?”叶天士在他头上轻轻一拍。
小巷微凉的秋风之中,叶拂衣与唐筇藜异口同声:“不好看!还是唐装最好!”
叶拂衣微微一笑,说到底在他的心中还是跟唐筇藜更为合拍。与樊以霏之间,不知为什么总觉有几分隔阂。
或许是她出身官宦之家的缘故?
又或者是她那个出身帝都满身华服,却尖酸刻薄的后娘?
只是,叶拂衣每当想起樊以霏的时候,心中第一念头闪过的总是初见那夜,樊以霏那道哀伤凄然的眼神。
展眼又快到中元节了。
自己跟爷爷此时都身在林城,汪婶也不知道会不会记得去给她的坟前烧一张纸钱,添几件寒衣?
唐筇藜像是感知到叶拂衣萧瑟的心境,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掌。两人并肩而行,回到唐氏药庐。
身后,叶天士与唐守中看着眼前那一双在秋风中徐行,无比和
谐的背影,相视微笑,老怀甚慰。
药庐后院正在鸡飞狗跳。
陈斩衣的脱力之症经由大尊调理,已经平复,此时四处躲避应付着喋喋不休追问着的云胡:“师兄,你不要再问,这个,你真的学不会。”
叶拂衣与唐筇藜携手走进后院,笑着招呼:“云胡哥,又在胡闹了,你想跟斩衣学些什么?”
“叶兄弟回来了。唐师,叶爷爷,藜儿姑娘这一夜辛苦了。”云胡终于放开满脸无奈的陈斩衣,一一上前招呼。
林远枭从角落中出来,瞪了他一眼,在他头上轻轻一敲:“等你能像斩衣那样飞来飞去再说!瞎问个什么?他那一招拂衣或许有可能,在你,却是太难。”
大尊穆旻鋈坐在石桌旁,望着刚刚回来的一行人,微微一笑:“学生的疫情解决了?可是那些老鼠出的手?”他雍容的笑容里已经藏了几分锐利。
“好了,该去练功的练功,该去洗澡休息的,赶紧去洗澡休息。这里留给我们几个老头子们好好说话。”叶天士将手一挥,将云胡与陈斩衣赶出门去。
叶拂衣将那身血迹斑斑的唐装泡在水中,准备先洗了衣服再冲凉。
唐筇藜走来微微一笑:“衣服我帮你洗,你去楼
上拿换洗衣服下来,先洗澡,再回房休息。一会可还要出门。”
叶拂衣连忙摇头:“不好,不好。这身衣衫上全是血迹,你又爱干净,还是我自己来吧。”
唐筇藜娇俏的翻了白眼:“我是医生,还怕什么血气,快去拿衣服准备冲凉,不许拒绝。”
叶拂衣心中微微发甜,哈哈一笑,自己上楼
后院里,三位老兄弟连同林远枭,说起这次林城突发的疫情,以及昨日隧道的那场激烈枪战。
“四挺加特林?!他们倒是越来越不要脸!连祖师爷的面子都被他们丢了个精光!对我下手,我还能想得明白,对藜儿丫头,以及那些无辜学生下手,又是为了什么?!”大尊一掌拍在石桌上,掌风四溢!
盥洗室外间,唐筇藜的耳朵微微一动。
--其实,经过林城第三小学这一役之后,她已经隐隐想明白了几分为何要对她下手之事。她当时身在花旗pnw医疗中心,跟凯瑟琳教授所研究的方向也是人体生命工程,以及基因排列!
后院,大尊穆旻鋈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