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拂衣与唐筇藜的惊呼声,张院连忙回头问道:“叶小神医,唐医生,你们怎么了?这四个孩子的情况还算好,你们随我来,几个情况更危重的孩子都在大病房。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省级专家赶来……”
“没什么。”叶拂衣与唐筇藜互视一眼,心中突突乱跳。他下意识的握住唐筇藜的手,只觉得彼此皆是掌心冰冷,微微汗出。
两人连忙收敛心神,快步跟随张院来至二楼儿科科室正中间最大的那间病房。
此时,原本在第一医院留医的其他病患儿童,早已被转移去了别的楼层。现在留在二楼儿科中的患者,全部都是第三完全小学送来的感染未知疫病的孩子。
这间宽敞的病房中,躺着八名人事不知的孩子,床头的监护仪“滴滴滴”警报声此起彼伏,幽幽的亮着红光。
一大群医生身穿隔离服,戴着口罩,眉头紧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望着监护仪上情况急转直下的生命体征,束手无策。
叶拂衣深吸一口气,伸手拨开围在最近病床前的人群:“麻烦大家让让。”
--眼前这几名小学生的模样,愈加跟唐筇藜与大尊穆旻鋈发病的情况类似,满面乌青,意识模糊,喉咙之内的状若野兽嘶吼声也愈加清晰,比
第一间病房内的四个孩子,果然要严重甚多。
唐守中听见叶拂衣的声音从人群之外传来,心头微喜,连声唤道:“拂衣,藜儿,你们快进来看看,情况有些不对劲。这,这可是近千人啊……”
他的声音在微微发颤,很显然,同样也发现了这些学生的病情跟大尊与唐筇藜有类似的地方。
医生们让开一道缝隙,叶拂衣与唐筇藜靠近病床上的孩子。
看见叶拂衣身材单瘦,露出口罩之外的皮肤光洁,毫无皱纹,显然不过才是一位二十郎当岁的少年,都觉得有几分诧异。
“唐师,这是你的弟子?”一位年纪略长的医生问道。
曾伯安是林城儿科医生的权威,从这些身染疫病的孩子们送进第一医院开始,都划在他的治疗管理范围下。
唐守中正色道:“他不是我弟子,是叶老神医的孙子。医术不在其祖之下,现住药庐,所以,我特地带他也过来看看。”
“原来是中医同行。不过,这么年轻,只怕连汤头歌都没有背熟罢,就能出山行医?叶老神医也是越来越不讲究,他自己怎么不来?”一名须发皆白的老医生打量叶拂衣一眼,有些不相信。
此人姓冯,名叫冯长林,早已退休,被返聘回林城第一医院中医科坐镇。今次疫
情迅猛,所有林城第一医院最高明的相关医生都已经齐聚在这间病房里。
其余几名医生看看年轻的叶拂衣,又看看他身后,虽然穿着笨重隔离防护服,仍然掩饰不住曼妙身段的唐筇藜,都议论纷纷。
“唐师也是老糊涂了么?这是来治病,还是来走秀?一个年轻的不像话,另一个更不像是个医生!”
唐筇藜微微一笑,适才封锁线外,证件闹出个大乌龙,她已经不打算再拿出证件来证明自己。
开口便将几名孩子正在输液的药物,成分,以及作用说了个清清楚楚。
最后才对议论纷纷地医生们,正式介绍:“我是唐筇藜,唐守中是我爷爷,我是花旗pnw医疗中心的医师。”
曾伯安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原来是唐师的孙女,难怪对药物这么熟悉,还是pnw医疗中心的医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叶拂衣却是没有留意身旁人群的议论,先用自身灵觉观测过这名孩子之后,然后脱下防护手套,伸出三指,准备搭上孩子的手腕看看脉象。
人群角落的赵则栋一直紧紧盯着叶拂衣与唐筇藜两人,这时忽然出声阻止:“慢着!你就这么贸然取下隔离手套,万一你感染上了这种未知病毒,连累到我们怎么办?”
叶拂衣对这人的忍耐已经极近极致,此时终于忍不住,目光森寒,透过人群直望向赵则栋那张神憎鬼厌的脸上。
“这人好冷的目光!”赵则栋心中微惊,身不由已退后数步。
叶拂衣隔着人群继续冷冷望着他:“戴着这么厚的防护手套,怎么查看孩子们的脉象?你能治,就你来!”
“再敢在我身边大呼小叫,弄些不知所谓的小动作,小爷我一针废了你!白痴!给我滚!”
最后一句话却是用混沌真元,暗中以传音入密喝出。这一喝,宛若带着无尽戾气,扑头盖面向赵则栋灵台五内轰砸而去!
赵则栋背心冷汗“哗”地一声,从防护服内暴将上来,就连两腿之间,也涌出一种不可抑制的湿意。
他脸色骤时涨得通红,强行忍住自己不当众出丑,口中兀自叫嚣:“你看看,你看看,说话口气这么粗俗,你也算是个医生?!什么叶小神医,不过就是个满身泥土味的乡巴佬!”
张院冷冷地打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