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雕花栏杆上倚着一名身穿银色旗袍的女子,正微微倾扭着腰肢往下看,她长发齐腰,肤色极白,眉目精致如画。与温柔可人的樊以霏相比,别具一番风情。
樊以霏双眸放亮,轻轻一拍叶拂衣手背,悄声浅笑:“拂衣,快看!就是她,接碧舫的老板娘,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一个。咱们上楼去。”
那女子见叶拂衣与樊以霏并肩上楼,莞尔一笑,身形婀娜地推开身后一间雅座的房门,率先走进。
雅座之中,铺设极其精致,案几锦垫俱全。淡色窗纱之内的雅座深处,一架古琴横放,却无弹琴之人。
清风阵阵,有淡淡荷香从窗外传来,那名身穿银色旗袍女子含笑倚窗而立,漫天夕阳竟似给她浑身镀上了一层金边,美艳不可方物。
叶拂衣以掌相击,淡然轻笑:“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古人诚不欺我也。”
旗袍女子朝叶拂衣微微一笑,容光更艳:“小兄弟谬赞了,还要多谢小兄弟帮我那服务员出了胸中恶气。我姓花,名叫隐叶,是这间接碧食舫的主人。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叶拂衣含笑拱手:“我姓叶,树叶的叶,事了拂衣去的拂衣。”
花隐叶望着叶拂衣,眼波流转:“叶
兄弟好高明的医术,不知师承何人?这林城中恐怕只有一人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来罢?不过,他老人家可是早就宣布封山关门不再收徒。难道,你不是来自药庐?”
叶拂衣自然明白花隐叶所说的乃是龙井巷中隐居的唐守中:“我住在药庐,却不是唐师弟子,算是世交。”
花隐叶美眸中光华微闪:“是了,你姓叶,按照年纪推算,应该是杏林双绝之一叶老神医叶天士之孙。”
叶拂衣嘴角上扬,这花老板倒是好生聪慧。
樊以霏笑意盈盈,上前问道:“花姐姐,还记得我么?你还是美得这么惊心动魄,真是叫人自惭形秽。”
花隐叶满面堆欢,脸上笑容更深:“湘城樊书记的女公子樊以霏,我怎么敢轻易忘记?你才是比花解语,比玉生香的大美人,姐姐老了,可还美个什么?”
她笑容极美,却不带丝毫锋芒,反而令人生出如沐春风之感。
“是了,你还没有回楚南大学?”花隐叶轻轻握住樊以霏的手问道。两双纤手,宛若白玉,相映成辉。
樊以霏微笑:“还没有,前几天爷爷身体不太好,还是拂衣亲自出手救治的。再过几天,我也就该回湘城,可就再也吃不到花姐姐接碧舫中的美味佳肴了。”
花隐叶
轻轻一拍手掌,唤进来一名服务员:“不打紧,今天花姐姐请你吃个够。不过,这位叶兄弟么,可要先过三关才能吃到免费大餐。”她望着叶拂衣的眼神中,忽然带上了一抹淡淡的戏谑之色。
叶拂衣眼中笑意不改,朝花隐叶微微颔首:“只要能吃大餐,过三关就过三关。”
“先送两壶玉冰醇进来。”花隐叶吩咐那名服务员。
“哇!花姐姐家自酿的玉冰醇!可是这酒太贵,今天我可没有这么多钱……”樊以霏先是眼睛一亮,旋即又暗淡下去。
“花姐姐既然叫人送来,自然就不会让你付钱,不知花姐姐是不是这个意思?”叶拂衣微微一笑。
花隐叶不由莞尔:“叶兄弟机敏过人,以霏妹子的玉冰醇自然不要钱。不过,叶兄弟你的这一壶酒,可却还说不好。”
“姐姐这三道菜,可从来没有被人尝出来过个中来历,只要叶兄弟你能猜得出来,玉冰醇就送你又何妨?不过,这三道菜肴制作不易,可是要稍等片刻。”花隐叶眼神中充满自信。
叶拂衣缓缓坐在案几前的锦垫上,将手一伸:“花姐姐请自便。”
花隐叶盈盈起身:“以霏,叶兄弟,你们先随意饮酒闲谈,略进小菜,姐姐一会就来。”
玉冰醇名不虚
传,酒极其清冽,度数不高,佐酒小菜也极其精致,樊以霏都一连喝了三杯,一抹红霞悄然爬上她光洁的面庞。
片刻之后。
门上珠帘轻响,花隐叶带着三名服务员鱼贯而入,一人手中托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却是盖着一个银质圆罩。
将托盘放在案几之上,三人缓缓退出雅室。
花隐叶轻轻掀开左边第一个银质圆罩。
内中一菜,其色如雪,丝丝缕缕,晶莹剔透,一时间果然分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食材制成。
将菜肴摆上桌面,花隐叶将一双乌木镶银的筷子递给叶拂衣:“叶兄弟,请。”
叶拂衣接过筷子,夹取一丝状若冰晶的菜肴放入口中。
一吃之下,只觉满口清凉。明明是道热菜,却宛如三伏天吃了一口冰淇淋一般,冷热交替,口感奇妙已极。
叶拂衣望着花隐叶那张明媚的面庞,唇边笑容更甚:“北海之中,有鱼如旗,鱼身之鳍,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