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中,你我相交数十年,不必再隐瞒我。”
“韵洁下手一共两次。一次是我体内注射了不知是药物,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另一次是划开我的皮肤,将药物涂抹上去。”
“每一次她下过手之后,我发病时候的感觉都会跟前次不同。那种在体内作祟的诡异力量,便会更为暴虐迷乱。”
“我虽然修为尽丧,形
同废人,自身的变化又如何会不知。”穆旻鋈紧闭双眼,满面皆是痛苦之色。
“大尊,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不早跟我说?”唐守中微愣。
“韵洁性子冷漠执拗,心中只有她的学术研究。拂衣没下山之时,我早已认命。既然能在活在这世上的日子已经不多,就让她去做学术研究也罢,能对她的研究方向有帮助也是一件好事。是了,拂衣是如何发现的?”穆旻鋈声音越发低沉。
唐守中将昨夜叶拂衣潜入穆韵洁实验室中一事告知大尊。
“昨夜你去了哪里?把拂衣那孩子急的。若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是旻鎏将你带走了罢?他看见了拂衣的天殛雷竹?”穆旻鋈嘴角浮起一抹淡淡苦笑。
虽然绵缠病榻日久,穆旻鋈依旧料事如神。
“是啊,他打探那人的下落……”唐守中一声叹息。
“仍然放不下啊,他始终不相信那人已经真的不在人世……”大尊挥挥手:“守中,你也出去歇会,忙了这一整夜。还有,帮我照顾好拂衣那孩子。这段时间,可要辛苦他了。”
唐守中答应着退出门外。
此时,空荡荡的地下室中,只剩了穆旻鋈一人。他缓缓将右手举至眼前,望着自己仍然是满身皆是野兽一般坚硬毛发的手臂与身躯,眼底寒芒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