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忧闻言一愣,她推辞道:“我们这些女眷哪里会有如此多的银钱,只一家之力怕是也为难我们了!”
她伸手将萧荷拉过来,顶在前头,笑着道:
“老师父,这位是晋阳王城中的世子妃,她可以出钱,同样也仅仅以个人名义捐赠香火,不带官家姓名,可好?”
老者抬眸,苍老的眼眸中审视的目光看向萧荷,片刻后道:
“老衲不识世子妃,只见女香客。”
萧荷闻言,也是个心里通透的,她上前对和尚行礼道:
“奴家此时不是唐王李家的世子妃,只是一位心忧难民的香客……我只想与无忧妹妹一起行善,还请老师父成全。”
老者重新闭上眼,默念着:“阿弥陀佛。”
林无忧见状,高兴的道:“老师父,您这是答应了?”
“老衲法号无心,拜谢各位施主恩德。”
老者缓缓起身,对寺中诸人合十行礼,这便算是应允了。
“无心法师?”
林无忧听到这名号,只觉得甚是熟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只好先按下不讲。
筹建寺院的道理终于讲通,剩下的安排便是水到渠成,不再有阻碍。
萧荷事事亲力亲为,亲自操持账目,又带着面纱去晋阳城中感召难民,将愿意上山劳役的姓名亲自登录在册,此等亲切善举一时间让李乾元在朝中名声大镇,人人不识玄中寺,却知世子仁善。
李乾元下朝后回到世子府中,看着坐在桌案旁计算筹建账目的萧荷,满眼疼爱。
“荷儿。”
他上前将人搂入怀里,耳鬓厮磨的道:“我的荷儿如此贤惠,真的是得之我幸。”
萧荷放下手中笔墨,生怕墨迹墨染了李乾元的朝服。
她声音娇软道:“元郎,当心弄脏了衣服”
李乾元大笑,他握着萧荷的纤纤玉手,将指尖的墨迹含在口中,笑道:“这等善举何谈墨染,你这是让本世子金光加身,拯救万世,济世开太平呢!”
他亲吻着萧荷,贪婪的吮吸着她混着墨香的体香。
“听闻那玄中寺的主持冥顽不灵,数年来从未接受过官服馈赠,如今却被荷儿说服!我的荷儿怎么如此能干”
萧荷闻言,身子一顿,如实道:“元郎,那无心法师的确难以说服妾身也拜访多次,均是闭门不见,最后”
她抬眸看着李乾元,香气倾吐道:“还是无忧妹妹劝下无心法师,说服他以个人名义捐赠,这才有了后续”
“林无忧?”
李乾元停下手上动作,他坐直身子,将萧荷抱在怀里,问道:“她用了什么法子说动老和尚?”
萧荷垂眸摇了摇头,只道:“他二人去林间勘察荆棘情况,具体的对话妾身并未听到。”
李乾元眸色一沉,扬声对门外府卫道:
“派人去查查,龙虎山跟石壁山玄中寺有何渊源!”
“龙虎山?”
萧荷后知后觉,抬眸看着李乾元道:“那日房乔都尉本要护着无忧妹妹和主持一起去山路,却被无忧妹妹拒绝,其中就提到了龙虎山”
“又是房乔。”
李乾元冷哼,他随手捻起一缕萧荷的头发,放在手中把玩着。
“房都尉是有意借机提起龙虎山?”萧荷不明白,她继续问道:
“可是龙虎山是西南道教,玄中寺是中原佛教,这两处有何关联?”
李乾元感受着手中的丝滑,冷笑着解释道:“道家佛家不足为惧,只是那龙虎山的张天师乃是林无忧的师父,这位老人家在江湖中的地位”
他看着萧荷的眸子道:“曾经听闻旧朝的一位侠客讲过,龙虎山多年威望,全在张天师手中,这张天师只怕早已年过古稀,帮助过的江湖门派数不胜数,如今弟子信徒遍地,一人声援,或可令天下!”
萧荷闻言却笑着道:
“元郎,你不说龙虎山的来历……妾身倒是忘了。
我那弟弟墨儿自小也在龙虎山长大,和无忧妹妹师承一人,想来,也是那张天师了吧”
李乾元俯身凑到萧荷耳边,轻笑着道:
“可是,咱们的这位亲弟弟,却投入了二弟军中,还是二弟忠心不二的前锋大将,荷儿”
他轻咬住萧荷的耳垂,略一用力,萧荷便又疼又痒的笑着避开。
“荷儿,你御夫有术,可是,教弟却无方啊”
萧荷娇滴滴的笑着躲开,她回身去桌案上给李乾元倒了一杯热茶,说着:
“墨儿去二弟军中,未必就是坏事。”
李乾元接过茶水,挑眉道:“此话何意?”
萧荷笑了笑,重新坐回李乾元身边,笑着道:“墨儿在,裴冀也在”
她眼波流转,笑着又道:“更何况,墨儿同他师妹的感情深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