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乐公主回到住处,刚让随行的太医给她的脸上了药,拓跋绵就闯进来,把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苏芩秋当真对宁远侯余情未了?!”拓跋绵厉声逼问。
昭乐公主本要破口大骂,但见他问的是这个,马上改了主意:“八王子,你娶了她,就该改名叫王八了。你不知道,苏芩秋在熙朝的名声有多臭,她先嫁给宁远侯的孙子,后又嫁给了宁远侯,生的女儿还是野种,连亲爹是哪个都不知道。她要不是不知廉耻,人尽可夫,宁远侯又怎会不要她了?”
“可恶!”拓跋绵收起了剑,“公主,我恨不得现在就取消婚约,但父王知道后,一定会重罚我。你若真同情我,就帮我一个忙,趁着婚礼,把她掳走,要杀要剐,随你便。”
去东胡参加婚礼,来回得好几天,会不会耽误她回熙朝嫁给顾泽夕?但想想可以借机弄死苏芩秋,昭乐公主没过多犹豫,答应了下来。
三天后,婚礼如期举行。东胡王庭张灯结彩,载歌载舞。
大宛送嫁的队伍抵达后,把气氛彻底推向了高潮。
拓跋绵趁着人多,给了昭乐公主一个眼神。昭乐公主会意,马上去了新房。
新房里,果然只有苏芩秋一个人。
昭乐公主扬起唇角:“苏芩秋,虽然你水性杨花,但本公主佩服你的手段,所以还是大老远赶到东胡,来跟你道一声恭喜。”
她脸上带着笑,眼里却藏着怨怼。
苏芩秋大概还不知道,如今她是她最恨的人,所以她才千里迢迢来到了西域。
她原以为,顾泽夕是因为不喜欢苏芩秋,才跟她和离。可那天她去天牢看他,他唯一跟她说的一句话,却是向她打听,苏芩秋是否已经平安抵达西域。
她这才明白,她错了,错得离谱。
顾泽夕最爱的人,分明是苏芩秋。
他大概早就知道自己是徐笪幼子,为了不连累苏芩秋母女,才故意跟苏芩秋和离。
苏芩秋是靠四年前捡漏,才得到了他的人,她决不允许她还得到他的心!
她正愁不知如何除掉她,拓跋绵就给她递来了一把刀。
这一定是因为她是熙朝公主,有天神相助!
昭乐公主心中得意,又对苏芩秋道:“等参加完你的婚礼,本公主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一个月就能回到熙朝,救下宁远侯,与他结为夫妻。”顾泽夕喜欢苏芩秋有什么用?在熙朝,能救下他的人,只有她。
苏芩秋笑了笑:“那我也恭喜公主了。等你与宁远侯大婚之日,我一定和八王子去喝杯喜酒。”
喝喜酒?那她恐怕是等不到了。这辈子,她都不会让她有再见到顾泽夕的机会!昭乐公主暗自冷笑,冲门边打了个手势。
拓跋绵带着人从门外冲进来,迅速制住苏芩秋,把她捆成了粽子。
他让人把苏芩秋先扛了出去,再才对昭乐公主道:“我都安排好了,公主你现在去后门,带苏芩秋走。”
苏芩秋这个贱人,总算落到她手里了。昭乐公主满意地笑了笑,动身去了后门。
可后门口,只停着她的马车,不见苏芩秋的踪迹。
苏芩秋人呢?昭乐公主正奇怪,忽然呼啦啦冒出一大群东胡侍卫,把她押到了东胡国君拓跋圭狩面前。
昭乐公主一头雾水,拓跋圭狩却是怒火滔天——“熙朝与东胡一向交恶,我说熙朝公主怎会来参加我儿的婚礼,原来是伺机掳走了徐笪和新娘子!”
就在刚才,拓跋绵匆匆来报,徐笪和苏芩秋都不见了,而昭乐公主鬼鬼祟祟,正打算从后门开溜。
他赶紧派人去后门堵人,没想到,还真把她逮到了!
昭乐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计,连忙辩解:“不是我,是拓跋绵干的!”
求娶苏芩秋,就是拓跋绵的主意,他怎会掳走自己的妻子?至于徐笪,那是熙朝叛将,拓跋绵要他做什么?拓跋圭狩冷笑了几声:“看来这位熙朝公主,很不老实,来人,把她关进快活园!”
昭乐公主急了:“本公主是熙朝皇帝嫡女,你私自将我关押,就不怕惹怒我父皇?”
拓跋圭狩嘿嘿地笑:“我怎会对熙朝公主无礼?听说熙朝公主都爱养面首,我只是想好好招待公主,请公主去快活园,快活快活罢了。”
他要干什么?!昭乐公主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苏芩秋顺利抵达东胡边境,贺兰鲲亲自带着人,在此处接应。
没过多久,拓跋绵带着徐笪赶到,一行人马不停蹄地离开了东胡——拓跋圭狩很快就会发现真相,他们得赶在追兵之前,抵达安全地带。
一天一夜后,贺兰鲲把他们送到东胡敌国夜郎,这才放心回去。
徐笪伤势颇重,幸好有苏芩秋医治,虽然耽误了些时日,但总算并无大碍。
拓跋绵收到线报,来给苏芩秋报喜:“昭乐公主在快活园快活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