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入狱,关你什么事?”贺兰鲲恨铁不成钢,“你给我坐下,当心肚子!”
苏芩秋不得不说了实话:“宁远侯疑似徐笪的儿子,他突然下狱,恐怕跟此事有关。”
什么?!叛将之后,非同小可,该不会连累到大丫和苏芩秋肚子里的这个吧?
贺兰鲲马上重视了起来,叫了心腹去打听,又抱怨起沈知书:“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师兄怎么不写信告诉我?”
不一会儿,心腹就回来了,回禀道:“王子,消息确凿,宁远侯的确入狱了。”
“为何入狱?”贺兰鲲忙问。
心腹把武陵侯催眠张远,瑞静公主逼婚,以及顾泽夕的反击,全部讲了一遍。
贺兰鲲不解:“既然宁远侯已经铤而走险,将了瑞静公主一军,怎么最终还是入狱了。”
心腹回道:“因为瑞静公主最后关头,竟把武陵侯催眠张远的事讲了出来,皇上当场验证,发现宁远侯当真是徐笪幼子,这才把他关进了天牢。宁远侯的父亲和母亲,也因窝藏罪,分别关押了。”
贺兰鲲惊了:“瑞静公主是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催眠术是熙朝禁术,她把自己的亲舅舅供出来,这不是杀敌一百,自损一千吗?”
“谁说不是呢。”心腹道,“据说淑妃娘娘差点把瑞静公主打死了。即便这样,武陵侯府也不肯原谅瑞静公主,扬言若是武陵侯有个三长两短,哪怕豁出命去,也要让瑞静公主陪葬。”
“蠢蛋女人!”贺兰鲲气得破口大骂。
苏芩秋也把瑞静公主骂了好几遍,目光坚毅地站起身来:“我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把徐笪带回熙朝,救下宁远侯!”
上上世,是顾泽夕把徐笪带回熙朝,才了结了叛变一事。
这一世,他深陷囹圄,那就让她来吧!
她下定了决心,一门心思琢磨要如何说服拓跋绵,给他妹妹治病,再从他嘴里问出徐笪的消息来。
谁知拓跋绵刚到大宛,就主动找她来了。
原来他的妹妹,东胡九公主拓跋栀,不是生了什么大病,而是下身瘙痒。但整个西域,都只有男大夫,拓跋栀不肯让他们医治,这才拖了又拖。
女大夫在西域可是稀罕物,拓跋绵已然把苏芩秋当成救命稻草了。
苏芩秋没想到这样顺利,马上去给拓跋栀治了病。
这种小毛病,当场上药,立竿见影。困扰拓跋栀许久的病症,就这样轻而易举解决了。
拓跋绵很是高兴,要付给苏芩秋各色宝石当诊金。
苏芩秋拒绝了:“我只想跟八王子打听一个人。当年的熙朝将领徐笪,可是叛逃到了东胡?”
拓跋绵眯起狭长的眼睛,打量苏芩秋:“你不过是给我妹妹治了点小病,就敢跟我打听东胡机密?”
他有着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眯起眼睛看人时,活像一头准备伏击猎物的豹子。
苏芩秋知道自己很过分,但为了顾泽夕,她不在乎。
窗外忽然传来了拓跋栀不满的声音:“哥,什么叫一点小病?如果没有苏小姐,我每天吃不下,睡不着,活着还有什么趣味?我告诉你,从今往后,苏小姐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
拓跋栀无奈又宠溺地朝窗外看去一眼,收回视线时,马上改了态度:“徐笪从不曾叛逃,他是中了东胡的埋伏,被生擒了。因左路军全部丧生在白皑山谷底,无人逃出报信,而东胡又有意放出徐笪投诚的假消息,熙朝这才误以为他叛变了。”
徐笪果然是清白的!苏芩秋暗暗高兴,又问道:“那徐笪现在何处?”
“被关押在东胡王庭地牢。”拓跋绵回答道。
被关在王庭?!这要如何去救他?苏芩秋有点傻眼。
拓跋绵见她愣住,饶有兴趣地问:“你要做什么?”
他是东胡王子,苏芩秋哪敢说出心中目的,随口敷衍了几句,起身告辞了。
她回到王庭住处,发现贺兰鲲坐在厅里,而旁边还有个不速之客,昭乐公主。
她上前行了礼,问道:“公主怎么大老远地来大宛了?”
昭乐公主意味不明地一笑:“苏芩秋,既然四年前捡了漏的人是你,那大丫想必是宁远侯的女儿吧?”
她要趁着顾泽夕下了大狱,弄死他的女儿,再以死相逼,恳求父皇赐婚,保顾泽夕一命。顾泽夕只能是她的!
苏芩秋淡然否认:“大丫若是宁远侯的女儿,他怎会不认?”
倒也是。不过昭乐公主还是不放心,坚持让苏芩秋把大丫叫出来,检查了她的右肩。
大丫的右肩上,并无胎记。
昭乐公主这下终于放了心,讥讽道:“苏芩秋,你睡过的男人可真够多的。宁远侯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跟你和离?”
她说着说着,目光忽然落在了苏芩秋的小腹上:“苏芩秋,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