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接打消了谢芸心中的疑虑。
“那嫂子们买的那房子?”谢芸问道。
黄一梅抿唇摇摇头,“别说了,佳佳,都是我们拖累了你嫂子和哥啊,唉……”
如果按照陈香说的,那,苏棠他们果真是把房子给卖了!
“嫂子,辛苦你了。”
苏棠站在一旁正游神呢!
就是不知道谢芸这次回来是准备做什么。
万一是用肚子里的孩子做筹码的话,那可就……太狠心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现在跟你哥摆地摊呢,卖点小菜,也能勉强维持生活的。就是苦了爸跟妈,本该享福的年纪,还要为了我们操心这些……”苏棠捂着脸,宋从也十分上道地搂着苏棠的肩膀。
“佳佳,你就好好在家养胎吧,要是苏家找麻烦的话,哥一拳一个打跑。”
“好了好了!”黄一梅抱着两床被子进了里屋,还是谢芸之前住的房间。
本来二老是打算给苏棠的孩子改造一个“婴儿房”的,不过前三个月,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这事,几个人都没对外人说过。
加上谢芸怀了孩子,两二老也不敢说,万一这姑嫂起了什么冲突,那就很……
“佳佳,快进屋睡吧。”黄一梅领着谢芸进屋,谢芸意味深长地看了宋从和苏棠一眼。
苏棠总觉得有些心涔涔的。
来者不善啊恐怕——
“钱呢!我记得我放在包里的啊!”陈香顺着小路往回找,苏峰在路边翻了不知道多久。
“啊!”
苏峰正低头焦急地在草丛中搜寻,夕阳的余晖斑驳地洒在他的脸上,为他焦急的神色添上了一抹金黄与不安。
突然,一阵细微却急促的喘息声从不远处的草丛深处传来,吓得他猛地一颤,手中的包险些脱手。
他瞪大眼睛,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胸膛。
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枯枝被踩断的清脆响动,苏峰的心跳与那声音同步加速。
就在这时,一个满头银发、面容慈祥却略显诡异的身影缓缓从草丛中探出,正是村中传说中的“花婆婆”,她手里还攥着一把刚采的野花,笑容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花婆婆?你在这干什么?”苏峰吓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可面前哪里还有花婆婆,入目的便是一个浑身是泥的尸体。
“啊,妈,妈…”苏峰瞬间吓得屁滚尿流的,陈香闻声寻来,花婆婆脸色惨白,双眼望着天,身体早就僵硬了。
拐杖还在苞米地沟里。
“妈,妈,死了,她死了……”
“有什么奇怪的,赶紧去找队长。”
花婆婆无儿无女,丈夫死的早,唯一的儿子也下河游泳死了,年过七旬,靠着微薄的一点补助过生活。
“我记得,上次我还见到过花婆婆来着,这怎么……”
陈大福带着几个村里的壮丁将花婆婆的尸体抬了回去,花婆婆就只有一个侄儿,那侄儿又在远处,一时半会又回来不了。
只有花婆婆那兄弟媳妇来操持。
夕阳已沉入地平线,天边残留着一抹残红,将四周的景物染上了一层诡异的暗紫。
苏峰站在尸体旁,眼神中满是不解与恐惧交织的光芒,他喃喃自语,声音几不可闻:“这……这也太突然了。”
陈香紧抿着唇,目光在四周快速扫视,试图寻找一丝线索来分散苏峰的注意力。“你还管她的事,咱们还是先找到钱包才是,你这小子一天天傻愣愣的,莫不是撞邪了。”她边说边轻轻拉了拉苏峰的衣袖,试图引导他离开这令人心悸的现场。
“妈,我觉得,花婆婆不是自己死的。”
“不是自己死的还能是别人推的?”陈香随口一句,苏峰却越发的疑惑。
“妈,你记得,你最后一次见到钱包是什么时候不?”
陈香闻言,眉头紧锁,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夕阳的余晖下,她的脸色忽明忽暗,仿佛内心的挣扎也映在了脸上。“是了,那天苏耀祖兄弟俩来家里串门,花婆婆正巧路过,还笑着跟我打了招呼。我记得很清楚,那会儿我刚从里屋出来,林美娥他们就站在门口,就是那个钱包……我放在兜里,最后,苏耀祖那小子他们打架……”她边说边用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那一刻的场景就在眼前重现。
苏峰闻言,心头一紧,连忙追问:“妈,你是说,钱包可能是在那时候不见的?”他话未说完,便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窜心头。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震惊与不安。
“你是说,苏耀祖他们?偷了我的钱包?”陈香摆摆手,“不可能,不可能,苏峰,那两个小子还没那么大胆的地步。可是……”
自从那之后,苏爱华就再也没有来过。
“我听到了